第六百二十八章怒意(1 / 2)

午膳用得舒心,桓儇也转身往府中西院而去。穿过抄手游廊,沿着九曲桥走到一处凉亭前,方才停下来。

亭内一人被两个侍卫押着坐在石凳上,听见脚步声想要回头,又被看守的人按了下去。

“大殿下。”两个侍卫齐声道。

“曲离争。”挥手示意两个侍卫退下,桓儇坐到了他身旁, “他让你办什么事?”

曲离争闻言看看四周,咽了咽口水,“原来是您,我就说谁敢绑我呢。既然是一场误会,那我就先回去了。”

话落,他颈上突然横了把剑。持剑的正是桓儇。

冷睇眼曲离争,桓儇神色疏漠,“我再问一遍, 他让你办什么事?”

“这个么……大殿下你不如自己去问?我可不敢跟你说。”

轻哂一声,桓儇手微偏。剑锋在曲离争颈上留下条血痕。

“嘶。您有气,找我干什么。”说着曲离争往后挪了挪,避开了剑锋。

“曲离争,本宫没时间跟你废话。”伸手拽住了曲离争,桓儇眼露冷意,“再不说本宫让人剥了你的皮,做成灯笼。”

听着这话曲离争神色微变,虽然他对桓儇算不上熟悉,但是在裴园住的这段时间,也对桓儇的行事有所耳闻。这位主和那位主,根本就是同一类人。

想到这曲离争面露为难地道:“那您得保证得护着我。我怕裴重熙杀了我。”

桓儇闻言颔首。

“让我替他制一味蛊。此蛊名曰生死蛊。”

“然后呢?这蛊的作用是什么?”

“母蛊会替子蛊承受一切伤害。他说把母蛊种给他,子蛊……”说到这曲离争看向桓儇沉声道:“子蛊种给您。这样他就能替你挡下所有伤害。”

“哐当”一声,桓儇手中湛卢坠地。

“那蛊现在在哪?”桓儇深吸一口气,缓声道。

“在我手上。”

“把蛊给我。至于他那边,该怎么交代你自己看着办。”打量眼一脸茫然的曲离争,桓儇掀眸道:“记得今日你只当做没见过本宫。”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曲离争十分不情愿地把一个锦盒递给了桓儇。看看四周,凑近了她,声音随之压低。

“这蛊不是挺好的么?要不然我给您换个同心蛊?保管你二人感情越来越好。”

“本宫与他无需借助外物。”说罢桓儇拿起锦盒拂袖离去。

没一会刚刚那两个侍卫又去而复返, 押着曲离争离去。

书房内。

桓儇静坐于案前,看着手中锦盒。眼中蓄泪。

倘若上次舍身相救,是因为他在乎她。那么这生死蛊,又为的是什么?

她早已经不是当年的桓儇,如何需要他这般。他们自当是一体,同去同归,休戚与共。

恍惚间,她思绪飘到了,那日裴重熙说的休戚与共上。只怕从那个时候开始,或者是更早之前,他就打定了这个主意。

想到这,她眼帘垂落,暗叹一声。将锦盒塞入了一旁的暗格中。无论前路如何,他们都要共同进退,同生共死。

正当桓儇沉思的时候,徐姑姑推门进来禀告。说是裴重慧来了。

听见裴重慧的名字,桓儇蹙眉。看了眼屋外天色,“让他进来吧。带他去前厅等本宫。”

换了身衣物后, 桓儇方才去见裴重慧。

裴重慧一脸拘谨地坐在椅子上,时不时往门口看看。看见桓儇携了白洛进来,连忙起身施礼。

挥手免了裴重慧的礼,桓儇看着一脸拘谨的他,沉声道:“怎么突然来找本宫?”

“有件事想告诉您。”裴重慧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道:“近几天父亲见了好几次温太傅。”

“裴济同温嵇见面?”桓儇挑眉问道。

闻问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