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询问(1 / 2)

桓儇回到公主府时,阴登楼也奉命来公主府见她。只不过桓儇并未多留他,简单交代几句,便让徐姑姑送他离开。

是以并没有人知道二人谈了什么。只是有人看见阴登楼转头去拜访了御史大夫。

结果在第二日御史台就递了折子,说是温家二房的嫡子,曾在母亲热孝期间纳妾。

按大魏律,无论皇子、百姓, 逢父母亲亡故,皆需守孝三年,为官者则需丁忧三年。

“臣阴登楼,弹劾温行谓热孝纳妾,温氏滥用私权瞒下此事。二罪。”

本朝奉行孝治天下。便是律法中对此没有明确的处罚,但越是如此,越容易挑起百姓和书生激愤的情绪。

在舆论冲刷下, 桓淇栩当即下旨罢免了温行谓官职, 后为示惩戒, 又下旨令温行俭在家闭门思过,暂时罢去左仆射一职。

听着徐姑姑的禀报,桓儇轻哂。将碗中鱼食悉数倒进池中,拿起擦净手指。转身走到一旁,捻了块牡丹花糍小口咬着。

脑上的伤还未痊愈。这会白洛拿了药膏过来,替她上药。

“温嵇倒是沉得住气。”桓儇嗤笑道。

话音刚落,韦昙华施然而来。朝她福身行礼。

“查到了?”

“草料有问题。在宾客出来以后,有人趁机在车椼上撒了桐油。”说罢韦昙华从袖中取了张纸笺出来,“这是那日宾客的名录。”

拆开名录扫了眼,桓儇伸手将它投进了薰笼中。

“那日宾客众多。真要查,谁都有嫌疑。”

眼角余光瞥见白月站在门口,她一颔首示意白月过来。伺候的婢子拂起帘幔,白月进来见过礼后,“大殿下,南康郡主和郡马在外求见。见不见?”

“南康郡主?”桓儇蹙眉,眼露深色。

思索一番后,桓儇开口,“请他们进来。”

白月领命离去。不一会就带了新妇打扮的南康郡主和郡马从外进来。和白洛一块奉上茶水后, 叠步退出。连带着韦昙华也一块离开。

见白月和白洛离去,南康郡主和郡马对视一眼。面露拘谨,捏着帕子,温声开口,“大殿下,我……”

“入秋了也不知道多穿些衣物。听清河王说你自幼身子不太好。”让婢子把火盆移到她身边,桓儇一面端量着她,一面温声道:“用过膳了么?”

南康郡主虽然是宗室女,但是小了桓儇六岁。当年她出生时,桓儇已经去了洛阳,是以二人关系并不亲厚。她本名唤桓容姝,在宗室里也是出了名的和善。

今日她来见桓儇,为了父母和夫家,特意打扮得十分端庄。雀蓝色襦裙,配上一件白色广袖衫。手上各戴了两个金臂钏,梳了个翻刀髻,只点了几支金簪。打扮的恰到好处。

桓儇语调和善,让南康郡主也不知如何开口。一旁的郡马见状,忙笑道:“来得急并未用膳。”

“郡马也真是的。这般不知道照顾本宫的妹妹。”桓儇睨了他一眼,示意婢子将自己案上的碧梗粥端过去, “想吃什么,尽管同本宫说。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

眼前的碧梗粥散着香气,但是南康郡主眼中拘谨更重。恭敬道:“多谢大殿下。一切都凭大殿下安排。”

闻言桓儇颔首,同婢子耳语几句。一炷香的功夫,婢子端着菜鱼贯而来。

“难得来,多吃些。”桓儇持着银勺,含笑挑眉,“说来是清河王让你来得吧?皇叔也真是的,让你来做什么。这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南阳郡主本就是为了清河王来的,可往日里同桓儇也不熟稔,徒然被这么热情的对待,不免有些不适应。这会听桓儇提起,脸露惶恐,“父亲年事已高,而又是在妾身的婚宴上发生那样的事。父亲很担忧您,所以.......所以特意遣妾身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