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装作喝醉的样子,夹杂着试探了几句细节,听起来那消息多半不是编造的。假如图亚这条线完全失败,这可以是我们的下一个目标,你明白吗?”
依旧僵着脸,黑髭男人目光转向手中的短刀,像是忽然被它吸引住了一般。
“当然,多久开始行动?”
“明天中午,这次跟那群阿拉伯人无关,坦拜因会接手你当前剩下的工作。把身上这些东西都卸了,直接伪装成一个游客过来第三间酒吧,接头方式是点两杯舍楼伽果酒,一杯不动,一杯送给调酒的老头,告诉他‘这酒你该自己尝尝’,他会带你跟线人碰头,到时候交代具体消息。”
“明白了。”
寥寥几段话语,就此彻底分别。好似真就是偶然相遇,随口一谈的两人一般。
将擦拭过的刀锋收回怀中,黑髭男人往前走了几步,卷起腿下长袍,按住土墙头一发力,矫健地翻了过去。
后来的男人则是拿出了工具和大袋子,留在原地悄悄收拾着“痕迹”。
偶尔有人从附近经过,他的嘴里便会发出呼咧的声音,混着几句本地口音的含混叫骂,听起来就像一个常见喝多了的醉鬼,足以令人望而却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