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他的爱人,一边是他的自由。(1 / 3)

“先撤出去。”

两个人最终出了教坊司,找到了一片无人察觉的空地才停了下来。

沈良奕把范四放在地上,无声看向了范南风。

她走到范四身边跪下,知道说什么话也安慰不了此刻的范四,只得沉默不语,却听见范四悲鸣越发大声,到最后激动地重复着两个音节。

范南风哑着嗓子,连回应都叫她痛不欲生,“我在,哥哥,我在这里。”

范四的音节开始变化,范南风知道他在对自己说话,便俯下身体,耳朵靠近他的嘴巴。

她听到了他的意思,那重复不停的话语,都在说杀了他。

杀了他就是解脱,或许让他死才是最好的办法。

范南风掏出匕首,却每靠近他的脖子一寸,身体的颤抖就更严重一分。

沈良奕扣住匕首,对她说道:“我来吧。”

范南风甩开他的手臂,抖抖索索尖刃抵在范四脖间的动脉上。

手上慢慢使力,她也一遍又一遍重复:“哥哥,我为你报仇,我要杀光这些人,为你报仇!你在黄泉等着,用不了多久!”

锋刃割开了血管,鲜血喷在了她的脸上。

她把尸体扔到了湖里,而后站起来,踉跄向城门口方向走去。

一股麻痒从她的血液又直冲她的心脏,紧接着万虫复苏的感受重来,啃食叮咬她的血肉,甚至比以往更甚!

范南风一口黑血毫无预兆喷了出来,整个人倒地缩成一团,指甲开始不受控制挠抓皮肉,似乎要把身体里的虫子揪出来,嘴里叫着:“好疼啊,好疼,虫子在咬我,走开走开!”

沈良奕惊愕中瞬间明白这是中毒之兆,慌忙跑上前控制住她的身体,见她反抗激烈失了神志,当机立断点了她的昏睡穴,把她抱着匆匆去见郎中。

那老大夫看到两位恩主同时出现也不讶异,听闻缘由之后立刻为她把脉诊断,又想起前时给的药渣,就问:“这位恩主是不是一直服用着汤药?”

沈良奕点点头。

“那不好了,她初来找我时就是拿着一包药渣求证,那药渣里有一味药至毒,我便劝她别再饮用,如今看来,应是长时饮用体内积毒成了瘾,若是断药便毒发,若是不断药,继续饮用无异于饮鸩止渴,怎样都是下下策!”

“那可有解?!”

老大夫摇头叹气:“那毒是奇毒,平常人难以得见,只有邪医能解。但邪医行踪不定,没有人能找到他,我也只知他住浮屠岛,可这岛具体在哪里,便无人知道了。”

“我知道!”沈良奕边说边抱起她,“烦请先生备辆马车,我今夜就出发!”

——

大易宫已经人去楼空,平日热热闹闹的地方,如今空空荡荡无人看守,台阶上落叶满地很久未曾打扫,踩在上面发出荒芜的声响,叫沈良奕感慨万千。

他正观望之时,忽听得一道声音响起,接着小跑出一个人,是诸葛暗身旁的小童子,“寨主!大王,大王她怎么了?”

沈良奕认识他,急忙问道,“姜雪呢?剩下的人在何处?”

“大王离开这四个月,我们都住在浮屠岛日岛上,姜雪姑娘也在那里。”

“快带我去见她!”

路过日岛上层层叠叠的毒物,那小童带着他左转右转,才最终停在一个茅草院子前。

低调的邪医旧居看着不大,内里的暗室却足以容得下大易宫剩下的人,他们听说范南风回来之后,纷纷到院子里迎接,却看到范南风昏睡不醒,忍不住胡乱猜测起来。

“她怎么了?”秦无双站在人群前端,脆生脆气问道。

沈良奕看向姜雪,对她眼神示意,姜雪心领神会,把聚集的人群驱散,引着他们到了治疗室。

她听了前因后果,又查看了药渣,摸着范南风脉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