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上半生才刚开始(2 / 2)

望。

“不管你梦到了什么,那只是梦。”

沈良奕的安慰并没有得到回应,范南风脑子里想了想出纰漏的地方在哪里,随后脱口而出:“要是不和你睡觉就好了。”

明显感觉到沈良奕呼吸一滞,范南风又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说....只是说时机可能不太好。”

解释越描越黑,沈良奕起身,言语伤害了他作为男性的自尊,竟头一次想着逃离。

后到的家丁给了他机会,他便附和在家丁之后,把范南风送回了范府。

那句时机不太好成了沈良奕的魔咒,让他误以为她在后悔,进而怀疑起自己的能力,便连夜备好车马,赶去了他表哥所在的绛州。

表哥薛帝是绛州有名的神医,开一间草药铺子,年纪轻轻就过着隐世的生活,偶尔救死扶伤,大多时钻研医书,上天入地尝百草采药,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两兄弟长时未见,薛帝高兴之际也带疑虑:“你这次来,可是姑父战场上受伤了?”

“父亲他很好,我这次来,主要是想向表哥求个压惊的方子,顺便.....顺便问问下半身的事。”

薛帝目露震惊:“你这上半生才刚开始,问什么下半生的事。”

沈良奕愣了愣,反应过来压低声音,小声又重复一遍。

“噢~”薛帝笑了笑,看他的眼神便多了几分感慨,幼时沉默寡言的表弟,如今真是大了,“不妨事,等哥哥给你写个方子。”

据湖边受创已经过去了十来天,一无所知的范南风此刻正被绑在府上,凶狠狠盯着前来为她驱邪的神婆,嘴里塞着布,想骂却骂不出。

一手策划的范家父子站在一旁,范通天恭恭敬敬对那神婆说道:“劳烦孟婆替小女看看,小女四年前掉入湖水落了病根,这病根已有四年都未出现了,前些日子不知怎么复发,醒来后就有点不对劲了。”

神婆扯着尖细的嗓音问道:“是怎么不对劲了?”

“不怕孟婆笑话,我这幺女她母亲走得早,自幼就被溺爱娇养惯了,养的她性格泼辣、目无家法,是族中出了名的小霸王,可自从醒来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变了个人,也不怎么说话也不吃喝,精神气没了一半,动不动就发呆,一呆又呆半个多时辰,嘴里自言自语,好似和旁人交流一般,可房内就她一人,实在是奇怪的很。前几日更怪了,没人惹是又哭又笑,还总往溺水的湖那里跑,看着水面咋咋呼呼,竟然还想着跳湖,活脱脱像个疯孩子!许是撞了污秽,还请孟婆看看。”

范南风一脸无奈,她发呆是一时还没转过弯,自言自语是想捋顺思路,老往湖边跑是觉得要透过现象看本质,湖才是起因,想跳湖是为了做试验,指不定跳进去再醒来就是现实世界了。

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还没跳就被人给迷晕,醒了在自己房间被五花大绑,成了这般模样。

“噢~我看看,”神婆拖长声音,长长的指甲刮上她的脸,浑浊的眼睛看着她,看的她十分不舒服。

神婆笑了笑,一张黄符在她脑袋上转了三个圈,当着她的面烧在碗里,嘴里念叨着听不懂的文字,一通极标准的跳大神过后,她才说道:“既来之则安之,万事万物皆有定数,急也急不出所以然,不如心系当下,指不定乐不思蜀。”

范南风眼睛都瞪大了。

“范老爷,城外向江山上庙里有神算子云游借住,可给小姐求个平安签,带上方保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