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毕竟洛小妖喜欢了夜暝痕这么多年。

今日蓝暖玉正在梳妆台前试发饰，突然女婢前来找禀报，说是洛小主来了。

蓝暖玉连忙放下手中的发饰，随意将头发挽成一个发髻，出门迎接洛小妖。

蓝暖玉完完全全可以不理会洛小妖的，但是她心里知道，洛小妖对于夜暝痕来很重要，再者她自己也很明白爱了多年的男人，最后要和别的女子成婚是怎样的感受。

想当初的自己多喜欢百里流轩，可是百里流轩娶了冷璃霜。

洛小妖捧着一个盒子走进来，几日不见，她似乎又瘦了，但精神比原来好了很多，想来是夜暝痕的功劳，她常听到外面的婢女说，夜暝痕找了不少药材送去她宫中，可惜人一次也没有去过。

蓝暖玉和洛小妖见面有一些尴尬，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次来到妖界见到洛小妖，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走路嚣张的女子。

空气中一时静的出奇，最好还是蓝暖玉开了口。“小妖，你来了啊，快坐。”

“赶紧给小妖倒茶。”蓝暖玉见自己的侍女愣着，又道：“算了算了，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你吩咐厨房去做些糕点。”

“不必了，我也不爱吃甜食。”洛小妖道：“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送东西？

蓝暖玉有些诧异，洛小妖和自己之间无亲无故，她应该恨自己才是，难不成她已经决定放下夜暝痕，愿意成全他们了？这，很难，但也不是不可能。

“我不会放弃暝痕哥哥。”洛小妖说道：“我永远不会放弃他，可是他爱你，却也是我改变不了的事情。”

蓝暖玉道：“对不起。”

“你不必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洛小妖吸了吸鼻子，将手中紧紧抱着的盒子塞给蓝暖玉。“你听着，这是我的喜服。我父上在很久以前就给我做好的，我一直以为我会嫁给暝痕哥哥，想来以后是用不上了。”

“这……”蓝暖玉道：“小妖，你会找到一个真正爱你的男子，到时候你还是用得上的。”

“不，这喜服是我对暝痕哥哥最后的念想。我想你穿着这喜服嫁给他，我看到还能自己想想，就当做是我求你，可好？”洛小妖带着哭腔说道：“蓝姐姐，我求求你。”

蓝暖玉一时为难，她看了一眼放在不起眼角落的箱子，还是接过了洛小妖的箱子：“小妖，我答应你便是。你莫要哭，莫要哭。”

洛小妖道：“蓝姐姐，不如现在试试？”

“啊？好。”蓝暖玉起身，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洛小妖似乎在自己答应了穿她的喜服时，开心不已。

洛小妖扶起蓝暖玉，帮她穿上最后一件外裳：“蓝姐姐，好美。你不知道我多想穿着这身衣裳嫁暝痕哥哥，可是它能穿在你的身上，也是极好的。”

“小妖，谢谢你。”

蓝暖玉本在心里想着是不是衣裳会有什么问题，但洛小妖没有半分退缩，主动和她抱在一起。

“蓝姐姐，以后你我二人便以姐妹相称可好？我父上已经去了，母上也伤心离世，暝痕哥哥也不在是我的暝痕哥哥，我想有个姐姐，可好？”洛小妖的眼睛水灵灵地忽闪着。

蓝暖玉抱住她道：“小妖，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对不起的。”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和暝痕个哥哥只是有缘无分，怪不得别人。”洛小妖道：“蓝姐姐，我一开始说的话，就是骗你的气话。我知道暝痕哥哥的为人，他一旦娶了你，便不会再和别的女子有瓜葛。”

“小妖，我……”

“我今夜在你宫中留宿可好？”洛小妖可怜兮兮道：“我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自己面对了。你和暝痕哥哥就要成婚了，我去找他自然也是不好的，还会落人口舌。不如今夜，就让我任性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