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从来只有父死子继丶兄终弟继和叔死侄继的袭爵原则。
更重要的是,人家布穆巴还有两个未成年的亲儿子呢,岂有侄爵叔继之理?
老十,你个狗入的草包玩意儿!
诺罗布心里一片凄凉之感,唉,饭碗落地之后,就把殿前失仪的好藉口,白白送给了饿狼一般的御史言官们。
类似今天这麽大的场合,都察院的御史言官们,早就散布于广场的各处,擎等着咬人了!
在前明,御史言官们,有胆子天天骂皇帝。
到了大清,都察院的人,除了极个别的特例之外,都是皇帝养的狗。
皇帝让咬谁,就必须扑上去咬谁。不咬的,滚出都察院,哪儿凉快,就上哪儿待着去。
嗨,还真是怕什麽,来什麽!
没等老十走到诺罗布的身旁,站在不远处的河南道掌印监察御史,便厉声喝道:「安敢殿前失仪,吾必参汝!」
诺罗布憋屈的要死,恨不得一口咬在老十的脖子上,吸光他的污血。
老十为啥故意借诺罗布挑事儿呢?
整个大背景,其实很清楚。在旗主诸王中,只有诺罗布才是康熙的真正心腹。
一废太子后,旗主诸王们,几乎都支持老八当储君。唯有诺罗布,因为康熙事先打过招呼,并没有掺和进去。
很多时候,内部的叛徒,比敌人更可恨!
老十早就看诺罗布不顺眼了,正好借着今天的机会,拖了他和禑一起下水。
老九不是常说,上驷对下驷吗,十爷今儿个偏要下驷对上驷。
禑见势不妙,起身就走,撒开脚丫子,有多快,溜多快!
再等老十扭头找他之时,禑已经溜出了十丈开外。
没办法,康熙的底线是,禁止手足相残。不管是禑打老十,还是老十打禑,最后,必定是禑吃亏。
再怎麽说,老十也是哥哥嘛!
但是,不当众动粗,并不意味着禑就拿老十没办法了。
禑绕到太和殿后,正好撞见了康熙的肩舆仪仗队伍。
「吃吃吃……」
「啪啪啪……」
令人惊悚的吃吃声,和清脆的击掌声,交织在一起,汇聚成了开道的警告声。
禑摸出袖内的姜帕,在两眼上轻轻的一抹,随即跪到了道旁。
魏珠早就看见禑过来了,他多机灵啊,眼珠儿微微一转,便凑到肩舆旁边,小声禀道:「万岁爷,十五阿哥来请安了。」
正闭目养神的康熙,忽然听说禑来了,心里马上浮起不祥的预感。
以康熙对禑的了解,唉,小十五这孩子,只怕是受了什麽委屈,来告状的吧?
「落舆!」康熙略微迟疑了一下,吩咐说,「叫他过来吧。」
「嗻。」
魏珠答应着,转身去找禑了。
「十五爷,万岁爷唤您过去觐见。」魏珠不动声色的眨了眨眼,那意思是说,奴才提醒的皇上。
自从,康熙舍不得杀的梁九功,被禑抢先一步,弄死了之后,禑在宫里的威望,瞬间爆了顶棚。
起兵谋逆的废太子礽,康熙也没舍得杀。
随之而来的严重后果是,大家都知道了,今上惦记着身后令名,不杀亲儿子!
这也就意味着,魏珠再怎麽使劲儿,也杀不了禑。
而稳立于不败之地的禑呢,趁机找藉口上眼药,杀魏珠的机会,却多的是!
圣眷甚浓的禑,对魏珠有单向伤害权,这是不争的事实。
卖禑一分人情,魏珠就少九分杀身之祸,孰轻孰重,傻子都知道!
禑红着双眼,跪到了康熙肩舆前,带着哭腔,说:「臣儿禑,恭请圣安。」
康熙也听出了禑的声音不对,像是哭过了,便沉身问他:「出了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