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轿!」
没办法,衍潢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禑走了。
禑回清溪书屋,还没行完礼,就听康熙问他:「削几个牛录有望麽?」
「回汗阿玛,又不是衍潢犯罪,怕是不太容易削牛录。」
禑比谁都清楚,削夺旗主和领主所属牛录的大事,直到半个世纪后的乾隆朝,才算是彻底摆平。
解决旗主们的大问题,根本急不得!
若真是操之过急了,反而会逼出大乱子。
听禑这麽一说,康熙自己也觉得,他有些过于心急了。
「唉,旗主诸王不安分,终是心腹之患。」康熙忽然问禑,「有人告诉朕,你竟敢私通平王福晋?」
禑对康熙的态度是,你不问,我就敢装傻。你问了,我必须说真话。
「回汗阿玛,臣儿一时鬼迷了心窍,没有管住性子……」禑赶紧跪了,主动承认了,他和曹佳氏,确实很有几腿,还整了个福彭出来。
「哼,你好大狗胆?竟敢凌辱世袭罔替的郡王旗主?」康熙显得很生气,顺手抓起玉制的痒痒挠,狠狠的砸在禑顶戴上,「你昏头了?谁的女人都敢碰?」
「臣儿确实没忍住熟透之妇的诱惑,等醒悟之时,已经酿成了大错。请汗阿玛重重的治罪!」禑老老实实的伏地请罪。
「啪!」康熙又拿着痒痒挠,连续狠砸了四五下,气哼哼的骂道,「偷吃了也不知道擦乾净嘴巴?」
禑小声说:「曹佳氏身边的坏人太多了,臣儿总不能都处置了吧?」
「来人,关在马厩里的二等王府护卫长青,赐白绫一条。」康熙冷着一张麻脸,吩咐说,「平王府首领太监小张子,割了舌头,送去豹园!」
「嗻!」守在门外的一等侍卫关保,当即接了旨。
禑一听就懂,肯定就是这两个家伙,泄露了他暗中偷曹佳氏的隐私。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一看!
康熙处置了后患之后,冷冷的说:「你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也太心软了,早点告诉朕,不好麽?」
禑心想,这种隐私大事,我要是主动告诉你,那才是大傻子呢。
「回汗阿玛,臣儿也怕丑嘛!」禑一说这话,顿时把康熙气笑了,「你个狗东西,太猖狂了,畅春园骑马的殊恩,真不能给你!」
禑秒懂了,他和曹佳氏的私情,这就算是涉险过关了!
「不过,也不能太便宜你了,你必须帮朕削了平郡王的十个牛录,才能抵罪。」康熙也没轻易的放过禑,逼着他想办法服从大局。
「嗻。」康熙开出的抵罪条件,已经极为优厚了,禑真没胆子拒绝。
见禑答应了将功赎罪,康熙忽然问他:「你究竟喜欢曹佳氏什麽?」
禑老老实实的说:「回汗阿玛,臣儿喜欢屁股大的浪妇!」
「滚吧!」康熙摆了摆手,想赶禑走人,忽然又想起了什麽,「宗人府还缺个右宗正,你暂时兼着吧。」
禑被捏住了把柄,自然不敢反嘴,乖乖叩首说:「臣儿领旨。」
等禑出了清溪书屋之后,迎面就见,一直守在门边的梁九功,脑袋垂得很低,根本没看禑。
禑心里有数,梁九功这个没蛋的狗太监,一直就站在门边,他肯定知道里头发生了什麽事。
哼,老子手里握着兵权,没有这种级别的把柄,今上怎麽可能真正放心呢?
太子捅的是今上的女人,禑捅的是今上对手们的女人,怎麽可能一样呢?
实话说,禑若敢捅今上的女人,今天肯定出不了清溪书屋。
康熙可以包容太子的荒银,却绝对不会容忍禑赤果果的骑脸背叛!
当然了,禑是康熙的亲儿子,又立过护驾的奇功,这才被从轻发落了!
换个人,小丁丁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