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的离谱之事,
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嗯,你把工价算清楚了,尽快交给爷。」
偶的态度很明确,大清是康熙的大清,他只是个大管家而已。
内务府的人,想藉机会大发横财,康熙都默许了,和管家有个屁的关系?
如实上奏便是!
至于,康熙觉得贵了,拒批银子,那也不是褐想挡大家的财路。
有意见的话,自己去找康熙摆事实讲道理嘛!
晚年的康熙,确实有了大兴木土,安逸享乐,生活日渐奢靡的诸多迹象没办法,在位时间过久的皇帝,举目望去,有力量制衡的势力都被消灭了,难免会起骄奢之心。
康熙如此,乾隆更是如此!
不过,康熙和乾隆,都不信长生之道,格外厌恶炼丹。
雍正八年,老十三病死之后,雍正像是彻底变了个人似的,不仅怠政,
还变成了美人收藏家。
更可怕是,雍正居然召集了很多妖道,躲在圆明园里肆无忌惮的炼丹。
不过,担任大管家的时间久了之后,偶也逐渐摸到了康熙的脉搏。
该花的钱,坚决不能省。不该花的钱,偶有义务帮着康熙把把关,提前卡一部分经费下来。
内务府硕鼠们,也都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们很有默契的故意提高了几倍的开支,让耦可以砍几刀,也有向上表功的机会。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褐和内务府的人,达成了一个基本共识:
圣寿节的总花销,必须控制在一百万两银子的范围内。其中的十万两,归偶说了算。
谁敢花超了,就卖了自家的房子丶老婆和女儿,换钱充抵进来。
反正吧,肉总要烂在锅里,该你们捞的,褐也不拦着。
但是,总要有个度吧?
这就像是大型商超的采购买手们一样,大东家也知道,拦不住他们贪,
只能想方设法的把贪腐程度,控制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以内。
和内务府的人,刚把皮扯完,镶白旗的三个都统也来找褐了,
「十五爷,时近年关,可是,咱们镶白旗去年的年节赏银,至今还没个着落!」
耦心里有数,上三旗的节赏,户部早就发了。
但是,下五旗的节赏,经常性的被户部以各种理由,进行变相的拖欠。
户部那边也不说不给,只是推脱说,国库欠款甚巨,暂时没银子给。
承平时期的户部,就是各个衙门的活祖宗!
若不是下五旗集体欠发节赏,以褐和老四的铁杆关系,完全可以单独解决镶白旗的节赏补发问题。
偏偏,大家都绑在了一块儿,户部若是只补发镶白旗的节赏,剩下的四旗肯定要闹翻天。
不过,再怎麽说,今年也是耦管理镶白旗之后的头一年节赏,开门红必须打响。
「你们先回去吧,有些事情千万不能急,越急就越难解决。等我和户部商量之后,再给你们个准信,可好?」
三个都统一听这话,立时觉得节赏补发有门了。所谓的找户部商量,不就是找六亲不认的老四商量麽?
这年头,谁还不知道啊,偶在老四的郡王府里,拥有独门独栋的一整座客院?
「谢十五爷,大家都指着这点节赏买点肉吃呢!」
「十五爷,若不是实在没了法子,奴才也不敢来惊扰您。」
「唉,奴才手下的全是苦哈哈的蒙古旗人,他们既不通汉语,又无法卖马,还不能种地和经商,实在是穷得没有隔夜粮啊!」
面对手下三个都统的叫苦,褐心想,那些没有铁杆庄稼的草民牛马们,过的是个啥日子,你们真不知道麽?
不过,旗人的穷,真的是体制问题。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