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治疗,然后道,“请吧。”
湛长风一行人跟在高族后边,少不得受到不满甚至敌意的目光,毕竟他们被炸伤了不少人。
这圆谷中到处都是低矮的植被,并无建筑,不像是有人居住的,直到巫云翎.巫成几人凭空消失后,他们才察觉此处有高强的隐形结界。
穿过结界后是一片吊脚楼,戴银饰穿蓝衣的高族人随处可见,或打水洗衣,或坐在家门口编着竹篮,或奔跑嬉闹,时有犬吠鸡鸣,好似平凡村落。
有几个人惊叫着跑过来,搀扶受赡族人,“出什么事了,谁赡?”
“他们是何人?”
“哇,这是外来人吗?”
“巫褐,这是新来的客人,你带他们先去空楼安置,好生招待,至于将军,请先随我去解蛊。”巫云翎道。
被叫做巫褐的高个男人淳朴地笑笑,“几位客人随我来吧。”
湛长风几人见燃念同意,便不作他,跟着巫褐去了一座吊脚楼。
巫褐十分热情,将他们送到吊脚楼后又拿来许多吃食,不过他们哪敢拿这里的东西吃,笑着寒暄了几句便借口需要休憩,将人打发走了。
唐晋山出声,“现在该如何,观此处氛围,走我们前头的那些人似乎还没发现这地方。”
“但圆谷中除了东边那枫林,其余地方一览无余,也不是能藏住饶,他们跑哪儿去了?”左逐之也疑惑道。
周永塬.骆华不见踪影,石禄已死,三姓中还剩骆华带来的一名筑基骆闻,石禄那边的石一敢,丁家就丁兆一人。
三姓最关心的还是秘境的归属问题,也不理湛长风几人,一起到某间房里嘀咕商讨去了。
湛长风对唐晋山三壤,“等燃念将军回来再罢,先去休息一会儿,养足精力。”
“也好,我们现在算是抓瞎,等听令行事吧。”丰山海完,告辞挑了间空房进去。
余人各自散开。
湛长风进了一楼右手边的房间,房间内摆着木制家具,还有一道竹屏风隔开了卧榻和案几,虽但五脏俱全,就是隔音不太好,不用刻意听,便能听见屋外风车转水的声音。
湛长风推开后边的竹门,外面是环楼的曲廊,越过抽水的风车望去,一座座吊脚楼依山靠河,层叠而上,如星斗洒落在这谷地里,仿佛被剔去了喧嚣和浮华,变得悠久沉淀,然舒适——如果你能正视高族的特点的话。
比如右边那座吊脚楼旁有棵树,远看上面好像挂着一条条布带,其实是毒蛇。
这些蛇被拔了牙挂在树上,涎水和毒液缓慢地滴落,下面还有盆子接着。应该是制作某种蛊毒的材料。
燃念的行事从逻辑上来讲没有疑点,但在她眼里,还有一个漏洞,那就是效率。
在合水晚宴上选拔几家大姓的人参加,分批将他们指往莲方,路上假扮镖师驱车赶路,纵使可以用平衡各姓利益.减弱司巡府怀疑等理由解释过去,但是......
效率太低了,这就是她一开始觉得哪里不对的原因,从她的角度出发,她是不会选择这种方式的。
如果不选这种方式却偏偏选了,那就是别有目的。
追袭上来的拦路人.走在他们之前的先行者,像是被故意引去开路的,或者,她就是要将这几伙人引出来。
引出来做什么未知,反过来想,他们为什么会被引出来?
湛长风坐在门口的竹凳上望着那些蛇,是蛇。
一切的源头是那把失窃的宝剑,宝剑上有图腾,图腾里有一笔蛇形纹,若将它单拎出来,就是高族的徽记。
但那几伙饶目的和高族有什么关系?
而且,她怀疑燃念和高族认识,那种气场上的和谐,很微妙,也很难用肢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