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石处长！路上堵车让您久等了！”杜德利一进门，先来了一句道歉。

石金瞥了他一眼，微微嘲讽道：“我还以为你是掉到哪个温柔乡里出不来了呢。”

杜德利苦笑道：“那怎么可能？在大事办成之前，我绝对不会去瞎胡闹的！石处长，您是没见霍氏集团那个代表，他真是极度地难缠！要不是谈判的主动权在您手上，我还不知道要跟他纠缠到什么时候呢！”

石金一边听着手下发牢骚，一边走回到书桌前面坐下：“那人叫什么？是什么来头？”

被石金这么一问，杜德利大脑猛地出现一片空白。因为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没有询问王刚在霍氏集团具体的职位是什么。这下子可真是有点尴尬了。

看到手下愣在原地不说话，石金把脸一沉：“怎么？你不会连对手的基本信息都不知道吧？”

到了被上司逼问的份儿上，杜德利的脑子发挥出了巨大的潜力。他瞬间缓过神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对石金说：“不不不！当然不可能不知道！霍北骁派来的那个手下名叫王刚，是霍氏集团的总裁助理。”

“王刚？”石金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名字，然后他把身体往后一靠，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人呢？另外，霍北骁的助理不是叫做陆启然吗？难不成，他有好几个不同的助理？”

杜德利反应非常快，他顺着石金的想法继续往下说道：“对！王刚跟我说了，霍北骁身边确实有好几个助理！平时他们分工不一样，你所说的那个陆启然算是他们之中露面最多的一个。其实，霍北骁对王刚的信任比陆启然还要多。要不然也不会派他来和咱们谈判了。”

听到这里，石金非常不屑地“呵呵”一笑：“如果是他自己跟你这么说的，那只能说明他也是个喜欢自吹自擂的家伙。这样的人，注定没有多大出息。”

杜德利附和地点了点头：“您说得没错！所以这次谈判结束之后，咱们就没必要继续理会他了。以后如果有什么事，直接给霍北骁打电话完活！”

石金赞同了手下的观点，然后伸出手来，向对方所要那份最重要的签约协议。

杜德利不敢怠慢，马上从口袋里将那份一天多前就签好字的协议交到上司手中。

等石金把协议展开，他那迫不及待的脸上，瞬间像是命中了石化魔法。

“别跟我开玩笑，快把协议给我！”

被上司突然开口这么一说，正在考虑讨要什么奖赏的杜德利，瞬间从美梦中惊醒过来，他茫然无措地回复石金：“您……您说什么？这不就是协议吗？”

石金面如冰霜地把手中的那张纸展示给下属看：“你说这是协议？那上面的字迹哪去了？”

在杜德利眼前的，居然是一张没有任何字迹的白纸。上面的协议内容，连同他和王刚的签名，如魔术戏法般不翼而飞了。

“这……这怎么可能呢？”杜德利嘴角抽动了几下，然后强颜欢笑地对石金说：“肯定是我拿错了！协议在我另一个兜里，我马上就给您找出来！”在说这话的时候，杜德利的心跳已经到达了最高频率。他像一个疯子似的开始在身上翻来翻去，两只手抖得越来越厉害。

这下子，石金再也忍耐不住自己暴怒的情绪，他使劲一拍桌子，冲着杜德利大喊道：“你在给我搞什么飞机！连最基本的任务都没完成，还有胆量舔着脸来见我？！”

被上司这么一训斥，杜德利真是委屈到连哭的心都有了。

“石……石处长！我对天发誓！我确实把协议放进兜里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它就突然……”

杜德利解释的话语还没说完，就听别墅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没等两个人反应过来，一群身着制服的警察就把整个书房给包围了。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