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高姝惨叫出声。
可盛怒之下的红柚丝毫不同情她,一条帕子堵住她的臭嘴,再弄来一条长长的宽布条,把高姝死死地捆绑在椅子上。
干完这些,红柚还愤恨地在高姝脸上吐口唾沫,然后当着高姝的面,拎起包袱逃走了。
“不许走,你给我回来,回来——”
可高姝再急都没用了,她嘴里的帕子让她一个字都喊不出来,全是“呜呜”声。别说红柚听不懂,便是听懂了也不屑多搭理她一分。
就这样,红柚走了,再没有丫鬟搭理高姝了。
以至于高姝捆绑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饿了两天两夜,直到第三日大部队启程继续南下,依然没人想起她来。
高姝耳朵倒是很灵敏,隐隐约约听到众人离开的脚步声。
正因为听见了,所以她越发着急。
“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我还在这里,我还在这里啊……”
“救命,救命啊……”
可她嘴被堵着,那点微弱的“呜呜”声又有谁能听见呢?
别人听不见她,她却能听见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稀稀拉拉。
眼看着全部人都要走光了,急得高姝拼命挣扎,最终,连人带椅子倾倒在地。
不过,为了活命,高姝也是拼了,哪怕摔倒在地,也要拼尽全力往房门口挪去……
正在这时,傅玉筝和随行的丫鬟路过这儿,一眼瞥见了里头的高姝。
傅玉筝假意蹙眉道:“怎么回事,沈家少夫人怎么被绑在了椅子上?还不快去救人。”
就这样,高姝终于获救了。
获救后的高姝,她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双膝跪倒在傅玉筝面前,一把抱住傅玉筝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道:
“筝儿,筝儿,求你救救我,给我来几副打胎药吧……大嫂,大嫂,这孩子我实在不敢要了……我的亲嫂子……”
啧啧啧,“大嫂”、“亲嫂子”都叫上了?
为了打掉胎儿,也真是够拼的。
傅玉筝嫌弃地一脚踹开高姝,把高姝踹得后仰倒地。然后,讥讽地笑道:
“高姝,几日前你还母爱满满,这才过了几日啊,就恨不得杀掉肚里的孩儿了?你的母爱呢?一个当母亲的要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儿,你缺德不缺德啊?”
高姝有求于人,哪里还敢反驳?
她强撑着虚弱的身子,从地上爬起来……重新跪在傅玉筝面前。像个乞丐似的,一个劲地磕头,可怜兮兮地请求给她几副打胎药:
“大嫂,求你了,我到底是镇国公府嫁出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啊,咱俩是血亲啊……”
“好,看在你到底是镇国公府嫁出去的小姐份上,本夫人就赏你几副打胎药。”傅玉筝假装被说服,终于点了头。
不料,话音刚落,高姝又急忙提了个要求:“大嫂,普通的打胎药对我不管用,要药劲大的那种,切记切记。”
听见这话,傅玉筝险些要笑出声来。
不过,最终忍住了。
只抿了抿唇,一副迁就高姝的口吻,吩咐巧梅道:“你就如她所愿,等会去府医那开六七副强力落胎药来。记住,药效寡淡的一律不要,只要威猛的那种。”
“奴婢知道了。”
~
话说,高姝得了药,宝贝似的搂在怀里。
但很快,新问题出现了——红柚逃跑了,再没有丫鬟在身边伺候她了,连个煎药的人都寻不到!
这可愁坏了高姝。
高姝孤零零了地坐在马车里,抱着一堆打胎药发愁。
终于,一个时辰后,木邵衡心疼傅玉舒车马劳顿,下令停车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