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就知道!”
教室里哄堂而笑,笑的自然是沾沾自喜的雷寒。金老师的脸上也笑出了鱼尾纹。但这时候,他的目光恰巧穿过雷寒,落在了后面昏昏欲睡的沙曼身上。
他脸色变差,微微叹气:怎么一个个的都在课上睡觉呢?他把历史书卷成棍,敲敲沙曼的桌子。“诶诶,醒醒!”
沙曼恍然惊醒,立刻站起来。洛小熠也大惊:他刚刚一心听课,也没关注她是不是睡着了。
刚刚沙曼吐槽洛小熠无聊,然后就托着腮发呆。刚开学嘛,生物钟还没调回来,一无聊就忍不住打起瞌睡。
“对、对不起,老师…”
“你现在可是高三生,面临的是高考呀!这么大的压力,也睡得着?”
金老师不严厉,几句责怪的话也不重,但在课上打瞌睡,被当众揪住,沙曼觉得好尴尬,恨不得地上有条缝供她钻进去。她心里在哭唧唧地骂洛小熠:呜呜…洛队,你怎么也不看着我啊…
“作为学生,学习态度要端正…如果犯困,就应该自觉站起来听嘛…”
同学们都纷纷看前排大摇大摆趴着睡觉曹久愉,不明所以的沙曼也跟着看过去。金老师知道同学们什么意思,扬言道:
“看她干嘛?人家次次考试98分以上——你们谁要是能考到这个成绩,别说上课睡觉,在教室里翻跟头我都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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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久愉被吵醒了,皱着眉头,趴在胳膊上,回头关注教室的风波。她知道,刚刚话题应该是到她身上了。不过她不在乎。
金老师扶一下眼睛,点点沙曼:“知道啥叫冗兵冗费,啥叫裁兵吗?读书的时候不认真,没有实干,以后不管在哪个圈子混都要等着被裁掉。喏,课本后面的大事年表抄三遍,今天交给我。”
沙曼瞪大眼睛:“这么多…”
“嫌多?再加点?”
“不不不…”
“老师——你这样不对!”
金老师诧异地看向雷寒。雷寒像松鼠一样蹦出来:
“您刚刚还说‘以仁义治天下’呢!沙曼这是初犯,怎么能立即罚她呢?”
金老师瞧瞧尴尬的沙曼,又瞧瞧一脸鬼主意的雷寒:“那…那你觉得该怎样?”
“君主对待臣民犯错,应该是有策略的。”雷寒主打的就是一个没道理硬讲:“一回宽恕,二回严惩,张弛有度,不失仁义之名,又能让其他臣民不敢造次…”
“你的意思是,我先饶她一次?”
“君主英明!”
金老师大笑了起来。不光他,整个班都被雷寒这戏精上身的模样逗笑了。懒洋洋趴着的曹久愉也不自觉发笑。
“你叫什么名字?”金老师问。
“我叫雷寒!”
“哈哈,雷寒,有意思…”圆眼镜后面,只剩一对围满皱纹的眯眯眼:“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饶她。下不为例。”
沙曼意想不到地半张嘴,洛小熠不自觉喃喃:“这、这样可以啊…”
金老师走出几步,忽然发觉不对:“诶?我叫你们假想自己是皇帝,怎么变成我是皇帝了?”
雷寒的脑子和嘴转的死快:“此言差矣啊——您身为老师,不就应该和学生共同研究、共同进步吗?每年的高考题都是出给学生的,老师不也要反复研究吗?”
曹久愉看雷寒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好奇和欣赏。而洛小熠心想:这二者有什么屁关系吗?金老师偏着头,似乎也在琢磨这完全没逻辑的“逻辑”,下课铃就在此时打响了。
雷寒眼珠子一转,双手作揖:“官家,是时候退朝了——”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曹久愉饶有兴趣地在笑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