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成交!”
李衍点了点头,直接答应。
他如今可以确定,这“蟠桃”绝对和建木有关。
况且即便没有胡家委托,他也接了阴司任务,不可能放过乌勒吉。
“我相信李少侠。”
胡媛媛虽满脸不舍,但还是将盒子盖上,递给了李衍。
见李衍收起盒子,她又摇头说道:“还有件事要提醒少侠。”
“在下也请了位‘活阴差’,原本的计划,是借助萧承海那草包,将乌勒吉诱出京城,由‘活阴差’动手。”
“但之前在飘香楼,我刚收到消息,此人犯了事,已被押入大牢,却在里面离奇上吊而死。”
“哦?”
李衍眉头一皱,“可知发生了什么?”
旁边的冯少卿拱手道:“在下来飘香楼,正是要说此事。”
“那人本是一礼部小吏,直到最近才身份泄露,我让人偷偷查了,是被人举报行巫蛊之术,死的不明不白,当晚家中便遭了贼,勾牒被偷走。”
“在下收到消息,玄门江湖中,最近有不少活阴差身份暴露,纷纷惨死,李少侠还请多加小心。”
“多谢。”
李衍点了点头,“倒是你,今晚的事不少人看到,就不怕身份暴露,被都尉司押入大狱?”
冯少卿沉默了一下,摇头道:“我那干爹,知道我的身份。”
他虽没明说,但李衍却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弥勒教虽被严厉禁止,但朝廷也知道,其教义太容易蛊惑人心,只要世间还有不公,那么此教就会一次次死灰复燃。
田千户也跟他提过此事。
如今世道变革,不止津门码头,很多沿海港口都是工坊林立。
明面上,是百姓想要赚钱糊口,但也少不了地方豪强侵占土地的原因,百姓丢了田地,失了根本,这才背井离乡。
若在往年,这些百姓或成为长工,或卖身为奴。
但如今有了大量工坊,百姓自会另找出路。
这就是地方派与开海派的根本矛盾之一。
有些地方豪族,甚至勾结官员,禁止百姓离开。
但工坊同样没那么省心。
商人的贪婪,毫不逊色地方豪族。
李衍见过那些工人和织女住的地方,都是成片的烂窝棚,污水横流,还有城中帮派欺压,开设赌坊妓寮。
这种情况下,已成弥勒教孕育土壤。
京城弥勒教只是集会做生意,并无作乱的心思,与其将之逼入暗处,还不如放在眼皮子底。
这件事,双方怕是都有默契。
想明白后,李衍也不再多嘴询问,收起盒子点头道:“诸位放心,那乌勒吉跑不了,但其藏身英王府,可有办法将其诱出?”
胡媛媛沉思了一下,开口道:“京城之中有城隍社稷,乌勒吉不敢轻易离开王府,之前来抓萧承海的,乃是英王二弟,辅佐英王管理王府产业,飘香楼出事,必然引起警惕。”
“但我听说,数日后便是老王妃的八十大寿,到时必然大宴宾客,稳定人心,我想想办法,看能否借着戏班子让李少侠混进去。”
“好,有了消息通知我。”
李衍点了点头,收起盒子便转身离去。
等他离开后不久,胡媛媛忽然身子一颤,脑袋不自然的抖动,随后两眼翻白,一个旋身,搭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旁边的王寡妇见状,连忙恭敬地点燃土烟杆子递上。
胡媛媛吧嗒吧嗒抽了两口,这才尖着嗓子道:“放心,人已经走了,这小子也算异数,老身当年也是看走了眼,没想到他不仅活下来,还有了如今的道行。”
说着,又换了个语气,“太奶,您为何这么相信他?”
如果李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