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积攒的苦闷,这一刻,似乎彻底释放。
脸皮和颈部,也浮现出细密青鳞。
而被他扣着喉咙的张天魁,此刻也终于找到机会。
他用出龙脊中仅存的罡煞之炁,身子猛然一抖,又抓着鲁静海手臂弯腰一甩。
如今的张天魁,名声还要盖过当年沧州跤王。
虽是余力爆发,但也极其凶悍。
唰!
他爬倒在地的同时,鲁静海也直接被他甩出。
“啊~”
刚从偏殿飞出,落地后触碰到阳光,鲁静海便发出凄厉惨叫。
皮肤上的青鳞,冒着黑烟,正迅速枯萎,片片脱落。
这种痛苦,和剥皮差不多。
鲁静海挣扎着想往殿内钻,但脚踝却突然传来刺痛。
却是李衍已然上前,挥刀一插,将其腿钉在青石板上。
“啊~啊~”
鲁静海疯狂挣扎,竟反手一扯,将腿硬生生扯碎,血肉模糊,向着殿内爬。
“李少侠,还请住手!”
偏殿内,瘫软无力的张天魁开口,眼中满是不忍与哀求。
虽说鲁静海对他下杀手,但从小抚育,感情已不输血亲父子。
李衍眼睛微眯,并未继续动手。
并非因为张天魁求情。
静海帮弄得多少人家破人亡,那些人哀求时,可是叫天天不灵。
同样,这些人落到他手,也别想着装可怜。
实则有些情报,还要从鲁静海嘴里问。
鲁静海两手并用,挣扎爬行,身后拖出长长血迹。
爬倒阴影中后,他终于力竭,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李衍紧随其后,又是狠狠一脚,踩在其伤口上,冷声道:“说,谁教你的邪法,津门藏着建木的哪个老王八,鸦片又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
鲁静海白发披散,喘着粗气,却只是癫狂大笑,“日你姥姥的,老夫就是不说,你弄死我吧!”
李衍眼睛微眯,断尘刀挽了个刀,噗嗤一声,插入对方另一条腿,拖着就往外走。
“啊~放开我!”
似乎是想起阳光照射的痛苦,鲁静海再次疯狂挣扎。
“义父,快说啊!”
张天魁焦急吼道:“李少侠,让我跟他说。”
李衍一声冷哼,停下脚步,刚好在阳光阴影交接处。
张天魁胡乱将解毒丸塞入口中,也顾不上什么体面,强撑着爬了几米。
看着鲁静海的模样,他不由的悲从心来,“义父,你不是这种人,从前你可是教过我,挨打要立正,你也跟我说过,从不后悔去北疆。”
“你还跟我吹牛,说杀了多少狼国余孽啊…”
“呜呜~于文海那混蛋,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此刻的鲁静海,邪法被破,眼神已有些涣散。
似乎是张天魁的呼喊,唤醒了他的理智,鲁静海口唇微张,半晌才看了看天空,开口道:“教我秘法之人,名叫孔自在,是一名南洋商人,就藏在码头红毛番的船上。”
“孔自在?”
李衍眼中杀机闪烁,“于文海怎么回事,你又是如何认识的他?”
什么孔自在,多半就是烂牍先生孔晦。
这建木组织,果然与红毛番有勾结。
鲁静海此时已是气若游丝,眼神却越发清灵,没了之前晦暗癫狂。
听到李衍询问,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于文海,是孔自在徒弟,至于如何认识,老夫不能细说,只能告诉你,京城,蟠桃会。”
说罢,就扭头看向张天魁,咧嘴露出个难看的笑容,“你这混小子,知道老夫为何疏远你么?”
“老夫嫉妒你,若老夫也有这么好的天资,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