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只当是这个败家小的又一荒唐之举,除了狠狠斥责一顿,并没有放在心上。后来弥勒教竟然反了,自己那儿每日里叫嚣着什么‘弥勒当立’,发疯一般要去樊城入伙。胥老爷看着弥勒教势大,虽然把小疯锁在家里,却有意纵容家中人与弥勒教互相来往,竟然生出了脚踩两条船的愚蠢念头。
这时旁人又议论起弥勒教的暴行,说他们将逮到的富户官员剥皮抽筋、油煎火烤、分而食之,还把他们的女眷轮番奸淫、有不堪受辱自尽的,便扒光衣服挂在城头,尽羞辱之能。至于家园财产,能搬动的自然被洗劫一空,不能搬动便一把火烧了了事。整个南方已经变成一片人间地狱,被那些弥勒教的恶魔肆意蹂躏着。
{();} (ex){} 想到自己家里与弥勒教千丝万缕的联系,胥老爷怎么还能做得住,也不等上家,便要起身告辞。
这时候,外面一声:“钦差隆郡王殿下到……”
已经起身的胥老爷却是走不成了,只好随着众人跪下。
只见一位身穿黑色绣金五爪五龙王袍的俊朗青年、腰挎一柄金灿灿的宝剑,在众人的簇拥下大步迈进了花厅。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恭迎声中,秦雷在正冲大门的王座上坐定,江北总督麴延武、江北巡抚卓正分列左右站定,在他们的下,还站着徐家家主徐昶、乔家阀主乔岐佩、以及卓家的掌门卓秉宸。
趴在地上的胥老爷胥北青,自从见到位本应该坐他上的家主跟着秦雷出现在大厅,便止不住的心脏狂跳,不知不觉间、汗水已经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王座上的秦雷只是淡淡道:“诸位耋老请起身。”便不再言语。
等众人谢恩起身后,卓正便上前道:“诸位耋老,半个时辰前,王爷已经接到朝廷圣旨,任命王爷为钦差权督两省军政王,并赐尚方宝剑。”
话音一落,屋里一片哗然,众人本来只是指望秦雷借来镇南军、守住荆州府一方平安。没想到他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南方王。虽然是‘权督’,要事毕还朝的。但县官不如现管,人家现在可实实在在掌握了这两省上下的生杀大权啊。
一时间无论心中怎么想,众人皆老老实实跪伏于地,齐声高呼道:“实乃我南方姓之福……”
但秦雷今天分明是想考验考验屋里众人的心脏。麴延武又出列洪声道:“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王爷与伯赏元帅达成协议,已经接来八万镇南军平叛了……”
这下众人无不兴奋起来,虽说每日在这聊天说话挺过瘾,但镇南军一日不答应帮忙,他们便一日不能踏实。此时听说镇南军终于出兵了,屋里气氛一下鼎沸起来。
看着众人欢实的样,秦雷心中暗骂,老的魅力还是不如镇南军啊。便看了看边上站着的徐昶,徐昶会意的点点头,站出来高声道:“大家静静……”
徐家乃是赫赫有名的一门国公,北有安国公徐续、中有肃国公徐继、南边便是这位荆国公徐昶。徐续乃是征东军的南元帅、徐继掌着禁军八大军之一的铁甲军、作为徐家族长的徐昶说话自然硬气无比。
屋里马上安静下来,只见徐昶向秦雷恭敬地一拱手,然后才对场中众人道:“王爷与两位大人为了我南方局势殚精竭虑,呕心沥血。如今终于请来了镇南军,我等光复家园、指日可待。实在是可喜可贺!”
众人知道这是引,心中对话瓤也猜个**不离十,口上热烈附和道:“对呀对呀、是啊是啊。”心里却飞速盘算起来。
果然,徐昶话锋一转,朗声道:“大家都是明白人,自然知道打仗打的便是钱粮,镇南军日也不好过,出人还可以,钱粮只能由我们自己筹备了。”
下面便有暗托接话道:“公爷给个数吧,咱们按照在坐的次序分一分,好歹也要凑齐这个银不是?”
边上却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