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堂皇让人无法反驳。

褚蜜连连点头：“都当兵的是木疙瘩，沈爷可不是。”

“刻板印象，”沈周渡浅笑回应，二人聊着，华浓跟陆敬安接完最后一拨客人进了后院。

相比于华浓的高贵松弛，陆敬安一身白衬衫，领口微微敞开，平添了几分慵懒，好似今日，只是相识的朋友聚会。

无关工作。

今日这场聚餐，白了就是陆敬安的刻意安排，而这刻意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沈家。

梁景明在首都下来了，这个位置必然有人得上去，至于上位者是谁，首先，当然得是能为自己所用的人。

沈家在京港屹立几十年，自然通透，既然有求于人家，自然也会放低姿态，商场讲究的是互利互惠，利益相通，一切好。

烤肉架旁边，陆敬安挥了挥手示意厨师离开，将指尖的烟叼进嘴里，接替了他手中的工作，翻斗，撒胡椒粉......动作一气呵成，熟练得像是摆了几十年地摊的老手。

“陆董还会烤肉呢？”沈之敏端着酒杯站在侧风口，防止烟味飘到自己身上。

“见过，不算熟练，”男人叼着烟回应，有几分痞子样儿。

“陆董谦虚了不是，”沈之敏客气跟人寒暄着。

陆敬安浅笑了声，不急着回应沈之敏，反倒是目光在后院扫了圈，落在不远处的华浓身上，招呼来佣人，将手中的烤串大部分递给她：“送给太太。”

本就浅显的一个举动，在日常的平凡生活中或许不值一提，可在这浦云山，在陆敬安身上，她莫名觉得难能可贵。

这种举动，不该在一个年轻有为的商业霸主身上出现，他应该利于雪山之巅让众人匍匐在脚下跪舔他，而非下凡尘去惦记一个女子。

“沈总？”

陆敬安的呼唤声将沈之敏唤醒，低头，见男人递过来的羊肉串。

大部分送给华浓是丈夫对妻子的，留两只给她，是对客人的礼貌。

“陆董手艺不错，以后混不下去了可以开辟新型行业。”

“沈二少回来也有数月了吧？直系领导的位置空缺悬空，沈家没什么想法？”

陆敬安拿起第二把牛肉串架在火上，目光全程盯着炭火上的肉，轻飘飘的话不像是在聊沈家的命脉，反倒像是在话家常。

“陆董指条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