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欢不喜欢他这种质问的态度，微微蹙了一下眉头，“你放开……”

她挣扎了一下，傅辰年却握得更紧，“回答我的问题。”

宋欢抿着嘴角，毫不避讳地着他的眼睛，“没有，只是不想见你。”

她回答得坦诚，完全没有要遮掩的意思。

她的确没有躲着他，没有那个必要。

她也的确只是不想见到他，这是她的心里话。

事实上，从宋欢出狱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想着自己能一辈子不要再见到这个男人。

但是事不遂人愿，发展成今天这个地步，是她在监狱里没有想到的。

傅辰年那一瞬间眼神冷得吓人，可他并没有什么，只是冷冷地着她，那双深邃的墨眸探究着她眼底的情绪，仿佛要一再确认，她话里的真假——

她没有话。

傅辰年一向能分辨她的情绪，但此刻却觉得烦躁不己。

“为什么。”

半晌，他只问了这么一句。

他似乎不明白，宋欢为什么会不想见他。

那可是宋欢——

那个只会追在他身后、眼里永远都是他的宋欢。

她为什么会不想见到他。

宋欢想到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她也真的笑了出来，“为什么？”

他做了这么多让她死心的事情，现在却来问，为什么？

宋欢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面无表情地着眼前的男人，“因为只要遇到你，就没有任何好事发生，我所有的痛苦都是你带给我的，傅辰年，现在问我为什么不想见到你，这个理由够吗？”

这个理由够吗？

她又将问题抛给了他。

傅辰年似乎没有想过，宋欢会后悔曾经发生的一切，他问她，“你后悔了？”

宋欢笑了笑，她低着头，脸上却苍白得透明。

“傅辰年，我有后悔的资格吗？”

她的是，她没有后悔的资格。

而不是她不后悔。

过去的事情己经过去，事己至此，后悔没有任何作用，所以宋欢不会后悔。

可她心里，是悔恨的。

傅辰年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松开了手。

宋欢回头着他的眼睛，问他，“傅辰年，我也问问你，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后悔吗？”

她也想问他这个问题。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真相，会不会后悔这几年对她所做的一切？

他只是为了复仇才接近她、也只是为了复仇才与她相。

如果他知道，他狠错了人、报错了仇，到那一天，他还会不会后悔？

男人没有回答她，只用那双漆黑的眼睛着她。

宋欢似乎能明白他的意思，意味不明地笑笑。

是啊，他不会回答的。

她还在奢望什么？

宋欢刚要走，却听到他在身后低沉的声音：“我不后悔。”

傅辰年着她的背影，道：“宋欢，你首到现在都不肯认错，到底是为什么。”

宋欢斩钉截铁道：“因为我没错。”

她己经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据理力争，声嘶力竭，只为了维护自己的清白。

她己经学聪明了，知道傅辰年不会相信自己，所以连为自己辩白的话都淡了许多。

傅辰年收回视线，阖上双眼，“冥顽不灵……”

她只要认错，只要真心实意悔改，他们……还可以重来。

他不是没有这样想过——

甚至宋欢将陈琦月推下去的那一天，他心里想的都是，只要宋欢肯赎罪，那么，他就陪她赎罪。

可她那样不肯认错，甚至是当庭狡辩，他就算想给她争取减刑，她拒不认错，也只能维持原判。

他也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