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团子就好像是幼崽萌兽一样，眷恋地往顾北煜身边靠了靠，“那煜哥哥，你过年能回来嘛？”

煜哥哥肯定有好多事情要忙呢。

现在吴越国被楚国打败，赔了五个城池，还贡献出了之前埋下的奸细，诸如之前宋末类人，才算是平息了嘉和帝的怒火。

但也因此，吴越国现在元气大伤。

如果不是距离太遥远，或许是原来的嘉和帝，恐怕不会这样轻易放过吴越国，高低得把这个国家给打灭亡了。

但嘉和帝现在的性子，愈发和善，已经不想随意发动战争，毕竟劳民伤财，就算是最后赢了，却也会让许多百姓民不聊生。

如果不是之前吴越国挑衅在先，还差点伤了瑶瑶，嘉和帝也不会发动这次战争。

很明显，顾北煜会趁着这个多事之冬，做点什么。

姜瑶猜得不错，顾北煜的确有许许多多事情要做，之前布局了几年，一些事情，也在渐渐收网中。

尤其是北燕的事情。

他抱着奶团子，拿过旁边的木梳，轻轻地帮她梳着已经到了膝间的长发。

“过年我赶不回来。”

“哦。”

虽然听得出来，奶团子满心失落，但顾北煜狠了狠心，还是继续道：“我得回北燕了，许多年都不会回来……但是中途我会想办法来你。”

姜瑶一愣，她攥着顾北煜的衣襟，并没有话。

虽然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但姜瑶总是感觉，要几年后才会发生，他们只相伴了两三年呀，就是不知道，煜哥哥有没有把她当好朋友呢？

等到不久的未来，他会不会还要灭了大楚，杀了她的爹爹皇兄们呢？

不过自己还是改变了一些未来吧，就比如，皇兄们没有互相残杀，煜哥哥也没有在其中，做什么事情。

一切，都已经变得不一样了叭？

顾北煜到奶团子沉默，心中也不是滋味，他抱着她，来到了外间暖，堆放着一大堆礼物的地方。

“这是瑶瑶今天收到的生辰礼？”

“嗯，对呀，还没有拆开呢。”

“煜哥哥陪你拆礼物。”

“好呀。”

麒麟到底是孩子心性，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更不要，拆礼物的确也是一件很让人愉悦的事情。

不管是宸后还是嘉和帝，还是其他皇子们，他们都竭尽全力，送给瑶瑶最好的礼物！

顾北煜甚至还在礼物之中，到了听风老主的私藏宝物，这八成是四皇子送给瑶瑶的。

还有……嘉和帝把玉玺送给瑶瑶当生辰礼了？

姜瑶却举着那个锦盒，是六姐姐的礼物，里面是一条藤蔓编制的手链，上面缀挂着金珠子，这可能是六公主能够送出来最好的礼物了。

虽然着简约，但姜瑶一眼认出，那不是普通的藤蔓，而是凤凰草，可以入药，淡淡的清香还对身体很有裨益。

也难怪刚才青青那么喜欢呢。

六姐姐有心啦。

就这样，顾北煜陪着姜瑶拆了两个多时辰的礼物，奶团子又困了，就依偎在顾北煜怀中睡着了。

顾北煜静静地抱了一会儿公主，这才把她给放在床榻上，并且盖好了被子。

他俯身，在公主眉心的莲花钿上，落下一个轻吻。

“再见，瑶瑶。”

顾北煜刚起身，却发现衣袂被公主拽着，奶团子还熟睡着，长长浓密的睫毛，匍在眼底。

公主喃喃呓语：“煜哥哥，要记得给瑶瑶，生辰礼物呀。”

顾北煜握住了她的手，“嗯，每年都会有。”

风雪踏风来，离开的时候，地上留下了一串脚印，顾北煜又去了大白，黑，以及闭着眼，蹲在树杈上睡觉的海东青。

还有在海东青翅膀底下窝着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