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啊。”

沈如霜听后轻轻一叹。

陈羽凰的担心不无道理，父亲中秋节前就要她回家过节，沈如霜嫌唠叨没答应。

每次回去都要她寻找秦江，烦了。

“林霸天死了，听葬在了鹿山。”沈如霜转移话题道。

陈羽凰一脸无所谓道：“我知道啊，怎么了，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总不能也去送个花圈吧。”

沈如霜沉默了几秒，转而问道：“羽凰，咱们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为了从林氏集团获取巨大利益，搞垮了一个家族，让林清婉家破人亡，实话，这不是沈如霜想要的结果。

可偏偏许文朗这样做了。

买通高家送骨玉，害死薛念。

划伤了林清婉的脸。

偷了洗骨丸配方。

这些沈如霜都不耻，可在闺蜜的面子上，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间接成了帮凶。

“成王败寇，这有什么过分？”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陈羽凰冷冷一笑。

沈如霜摇了摇头：“我总觉得不太道德，当初就不该让许文朗加入。”

陈羽凰淡淡摆手，笑道：“如霜，若没有许文朗的那些脏活，咱们恐怕需要再打十年，才能吞下林氏集团呐。”

“虽不正义，但实惠却是实打实的。”

这场商战持续十年，其实许文朗在十二年前就开始布局了。

偷商业情报，送骨玉等等，早算计好了。

知道靠许氏吞不下林氏集团后，才邀请陈羽凰加入。

“所以许文朗的结局并不好。”沈如霜幽幽道。

她相信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的，许文朗就是这个例子。

毫无征兆的死在了“赵夷陵”手里，人作孽不可活！

今天林霸天灵柩回来，江北许多豪门自发进行了祭奠。

这个人还活着时，沈如霜不觉得什么，可得知去世消息过后，她的情绪有些复杂。

不由质疑这十年帮陈羽凰，是不是错了。

是不是助纣为虐了。

沈如霜心思很乱。

“如霜，你不会想退出了吧，还有几天咱就赢了。”陈羽凰微微皱眉。

沈如霜淡淡道：“没有，我答应帮你，肯定会帮到底。”

“只是觉得有些......算了，你忙吧，我回去。”

“好好！我也该去公司了。”陈羽凰赶紧起身。

沈如霜离开陈羽凰别墅，刚坐进车里，眉头突然皱了一下。

今天的陈羽凰太古怪了。

话心不在焉，好像有什么很着急的事情一样。

以往沈如霜进来，陈羽凰会立刻倒上一杯红酒，再不济也会沏茶。

今天什么都没做，刚才离开时，自己还没起身呢，她就先站起来了。

沈如霜面色有些凝重，掏出手机给程月婷打了电话：

“找几个人盯一下羽凰，我总觉得她哪里不对劲。”

“太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