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凤不再言语,站在旁边等着。又过几分钟,她才端起碗:“六郎,粥快凉了。”
谢衍终于放下钢笔。
紫凤连忙舀起一勺,用碗接在下面,送到谢衍的嘴边。
谢衍在忙正事呢,哪有工夫慢慢喝?把那一勺吞下之后,就接过碗大口大口喝粥。
紫凤趁机说道:“今晚青鸾身子不适。”
谢衍以为青鸾月事来了只嗯了一声没有多言。
紫凤一副羞涩模样,低眉顺眼道:“奴愿为六郎暖床。”
“咳咳!”
谢衍喝粥呛了一口,这才抬头看向紫凤。
好嘛,专门化妆打扮过,那娇艳模样看得谢衍浑身发热。
驸马爷得在两个丫鬟面前,保持自己谦谦君子的稳重形象,当即不咸不淡的说:“自己回房等着。”
“是!”紫凤屈身告退。
她一出门就欢呼雀跃起来,甚至蹦蹦跳跳往回走。
她有自己单独的卧室,甚至还另有一间房,用于放置其私人物品。
而且,她跟青鸾在同一个小院,平时没少跑过去听墙根。
紫凤从抽屉里拿出两支红烛,认认真真插在烛台上。又搬出小炉用来煮酒,估摸着时间烫酒喝交杯。
又点燃火盆暖屋子。
重新把手洗净,她又脱衣换上鸳鸯肚兜。
左等右等,驸马还没来。紫凤渐渐变得有些焦躁不安,时不时透过门缝往院子里看。
终于,院子里响起脚步声。
有侍女提着灯笼,把驸马送到这边。
“你们回去休息吧。”
“是!”
紫凤站在门后,把门闩给起开。
谢衍推门而入。
紫凤待他进来,连忙把门关好,又帮他脱去大氅挂在衣架上。
“去了一趟公主那边。等久了吧?”谢衍问道。
紫凤热情似火道:“能得郎君宠爱,奴等再久都值了。”
谢衍虽然每天都能见到紫凤,但还真没深入交流过,只偶尔几句日常对话而已。
很熟悉的陌生人。
“这红烛很好看。”谢衍没话找话。
紫凤笑道:“奴请假出门买的,挑了好几家店,价钱不便宜呢。”
谢衍亲手点燃红烛,随口闲聊:“你家人都还好吧?”
紫凤则去倒热酒,说道:“父母兄弟俱在,每年给他们寄些钱去。”
“我私下呼青鸾为幼娘,该怎么称呼你?”谢衍问道。
紫凤笑着说:“六郎喜欢怎么喊都行。”
谢衍说道:“叫你小凤儿怎样?”
“很好听。”紫凤特别高兴,这是专属于她的昵称。
谢衍拉她坐到自己怀里:“小凤儿是洛阳本地人?”
紫凤说道:“奴是怀州河内人,采选入宫的。”
采选就是选秀女,基本是去做稍微高级些的宫女。
至于专职打杂干活的宫女,直接在洛阳本地招聘。家人没有案底即可,对相貌的要求并不高。
对秀女的要求则高一些,五年选一次。
并不劳师动众,也就地方官府贴个告示,民间自把女儿送来报名。家人没有案底,自身没有残疾,年龄符合要求,相貌端庄秀丽,就能择优录取。
每个州县,只有几个秀女名额,送到洛阳皇宫再进行培训。
大部分的秀女,其实也属于打工人,只不过工资比底层宫女高一些。每年还有几天时间,她们可以给家人寄钱,可以收到家人的来信。
但不准给家人写信,以免泄露皇宫信息。
算上培训时间,一般在皇宫里五年半,就外放出宫回家嫁人。这种回乡的秀女,谈婚论嫁时极为抢手。
甚至刚刚出宫,还没离开洛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