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徐文澈这驴头不对马嘴的话,宋离月艰难地踮起脚,伸手勾住面前俊美男子的脖颈,调皮地笑问,“我欺负你了?” 徐丞谨双手轻轻揽住大腹便便的她,好让她省些力气,站稳一些。 看着怀里的娇憨女子,他展眉一笑,“嗯,欺负了,甘之如饴,我心甘情愿被你欺负一辈子……” “真是乖啊……” 宋离笑眯眯地勾着他的脖颈,仰脸亲过去。 还没有亲到那朝也思暮也想的薄唇,忽然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袭来,她身子一颤,差点摔倒。 “怎么了,离月!” 抱着她的徐丞谨被吓了一跳,忙出声问道。 宋离月白着一张脸,痛苦地说道,“我……我好疼啊……” 她的呼痛,彻底让徐丞谨慌了手脚,“还有三个月才到待产之日,怎得会提前这么多?” 宋离月忍着痛,艰难地说,“不是……不是肚子痛……是……是肩膀疼……” 真是见鬼了,肩膀疼是个什么说法啊。 疼得恍恍惚惚的时候,宋离月挣扎在现实和梦境之间,挣扎着往梦境里钻的时候,她忍着肩膀撕裂般的剧痛,一把勾住了徐丞谨的脖颈,仰头就往那觊觎已久的薄唇上亲! 现实肖想不到,梦里我岂能放过你! 奈何天不从人愿啊,近在咫尺,呼吸渐闻,一呼一吸皆是他身上好闻的气息时,她却眼前一黑,彻底陷入黑暗之中,身边的一切全部消失! ……真是……你大爷的…… 不知道该骂谁的宋离月再不情愿,还是悠悠醒了过来。 唉,刚刚那个梦真的很美好啊。 她想要的,想要拥有的,全部都在她的手里,在她的身边。 亲人,爱人,孩子,还有凌白山的清风明月,还有那些絮絮叨叨无比琐碎的幸福…… 睁开眼的时候,宋离月毫不意外自己出现在在俞亲王府的住处。 想起自己为何受伤,伤在何处,她不禁蹙眉。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诅咒,自从那个黄彩蝶刺伤她的手臂之后,她的双臂简直就是轮流受伤。宋离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臂,又是一阵头疼,自己这条胳膊要是废了,非得卸了慕邑一条胳膊不可! 上次在风昔山被铁皮人击中,一条胳膊瞬间骨折,这次更好,直接被一剑贯穿。 这慕邑是不是可着劲逮着她的胳膊祸害着。 那晚那个刺客在有异动的时候,宋离月就已经有所察觉,一来人是真的醉了,二来她要深记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只好任由那支箭矢奔着自己的脖颈而来。 慕邑的身手,虽不及她,但应付一个刺客,应该还是可以的。 见两人过了十几招,宋离月就发现了这个刺客的目标之人不是身份尊贵的俞亲王,而是她这个小虾米。 有大鱼不吃,非要吃小虾米…… 想了想,还是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惹了这么大的一个仇怨,可到底是歪打正着,她虽然受伤惨重,入阵之法,她已经记得七七八八,到时候临场发挥一下,估计没有多大问题。 在这份喜悦的冲击下,宋离月感觉自己肩膀处的伤,似乎也还能忍耐一二。 唯一可惜的是,就是方才梦里的那个遗憾。 近在咫尺,眼睁睁看着那份可口,擦肩而过,真真是憋屈死人啊! 小别扭啊小别扭,还记得在风昔山我答应你的事吗? 回头本姑娘,一定给你补上! *** 宋离月因为伤口太疼,醒了没一会,连口水都没喝上,就叫唤着要了一碗止疼的药喝了下去。医者苦哈哈地叨唠着,说是止痛的药用多了,对身子恢复不好,对伤口的愈合也不好…… 宋离月听得耳朵疼,她好歹也是个半吊子医者,这些简单的医理,她也知道一二。可能怎么办呢,伤口太疼了啊,贯穿伤啊,知道什么是贯穿伤吗?她差点被扎了个透心凉啊! 说起这件事,宋离月怄得又想吐血。 她本来算好角度了,在剑刃刺过来的时候,她只要那么稍稍一避,顶多伤了脖颈处的皮肉,看着鲜血淋淋,很是骇人,其实伤势并不严重。 可谁能想到,那个倒霉催的慕邑一记掌风袭来,活生生把剑刃打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