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孩子？”顾正军痛的四肢发麻，但也不比程甜这句话来的打击更大，恍惚中明白了什么，“程甜，你到底想干什么？”

“当然是为我妈妈报仇。”程甜冷眼看着倒在地上无力怒吼的中年男人，心里那口恶气重重的吐了出来，“顾正军，你这种耳聋眼瞎的畜生，根本配不上她的爱。你支配和刘玉这种蛆虫一样恶心的女人在一起。”

“你放屁！”顾正军捂着胳膊歪歪斜斜地坐起来，神态狼狈至极，“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你想帮你妈报仇，所以策划了这一切，就是要毁掉我的家。”

“你的家？”程甜讽刺，“你的一切，都是从程家偷来的。”

“哈哈，这男人真可怜。你哪里有什么家？只有程琳那个蠢女人才对你有点真心，所以最后死的那么惨。”周华忽然大笑，言语讥讽。

“你当刘玉多爱你？她就是为了你的钱。当初你老婆怀的其实是个男孩，这个贱货知道你重男轻女，所以让我找关系，偷换了同医院的一个女婴儿，谁知道你这么蠢，真的相信你老婆给你戴绿帽子，还联手把程琳那个蠢女人气死了。”

这话，瞬间引起众怒。

“刘玉真是太丧心病狂了，竟然为了嫁给顾正军，做出这种缺德事。”

“所以程甜不止不是顾家的女儿，也不是程琳的孩子。她一出生，就因为刘玉的自私，被迫与亲生父母分离，还承受了一切羞辱与谩骂，难怪她今天要回来报仇呢。”

“刘玉母女真是一路骚浪贱的货色，看着人模狗样儿，心却是黑的。顾正军也被她耍得团团转，她简直太可怕了。”

顾正军也惊呆了，愤怒了，没想到当年两个人这么早就搞在了一起，一时成为了笑柄，恨不得杀了刘玉和奸夫。

“刘玉！你的良心呢？你竟然敢骗我，和这个奸夫一起，你还真是对得起我。”

顾正军越想越气，直接随手一拳便砸了过去，带着熊熊燃烧的怒火。

刘玉躺在地上被打得七荤八素的，根本没感受到危险，直接被打破了头，血顺着脸颊流下，却还奢望着这个寡情的男人能念在夫妻情分上，留给她一丝体面。

“我没有，你别信他正军，程琳那贱人就是背叛了你，她生的是女孩，我没骗你，你信我啊。”她看起来很虚弱，但嘶吼起来依旧声嘶力竭，配上她惊恐的面庞，看起来有些渗人。

周华甩了甩手臂，狠狠啐了一口，似乎觉得不解气，又踹了刘玉两脚：“人模狗样，老子帮你是老子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完，他看上顾正军，布满胡渣的脸上挑衅意味明显。

“你这么蠢，难怪被这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全然忘记自己之前怎么被刘玉耍的了。

然而顾正军根本没心思看他，只是一心沉浸在怒火中，冲上前扯着刘玉的头发疯狂扇她巴掌。

“你给我闭嘴，我的脸都被你个贱女人丢尽了。”

众人听着便觉得心惊肉跳的，这顾正军真是下手一点也不留情，好歹是夫妻二十年。

这夫妻俩真是般配得很。

看着这场窝里反的戏码，程甜只觉得大快人心。

天知道她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双手不自觉地颤抖着，她轻轻闭上眼，脑中回想起了当年在血泊中的自己，响起幼年时遭遇的虐待，想到抑郁身亡的母亲，还有带着不甘与怨恨去世的外公。

她们如今所受的一切，与她相比，与程家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突然感受到肩膀传来一阵重量，紧接着一双大手覆在了她的双手上，声音依旧低沉冷酷，吐出的话却让她安心。

“我在这。”

“谢谢。”程甜的双手逐渐停止了颤抖，随即与男人的双手交握，心头安稳了不少，“席慕沉，你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