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长线才能钓大鱼，这是云浅歌的一贯做法。

千殇心知肚明，却还是忍不住为之心动。

转而将目光落在君子珩身上，“夫人的许诺，公子是否会承认。”

“你很贪心。”君子珩嘴角微微上扬，他不讨厌贪心又有能力的人，相反，千殇挺合他胃口。

“人心都是贪的，公子不也是吗？”论贪心、心狠、凤眸的程度，君子珩才是那个真正的王者。

“彼此彼此。”自己的野心，君子珩从不屑否认，“我们之间可以合作，我也可以不动兵，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夜郎国不会威胁到龙霄国的任何人，这是你我合作的先决条件，你若同意，我们再谈接下来的事情，你若不同意，我们便各为其主，拼命一争，如何？”

不是君子珩要压制千殇，而是千殇一旦真的成功，滋生了野心，想要将这个天下分一杯羹，君子珩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夫人可听过天外天。”千殇没有直接答应君子珩，转而询问云浅歌。

“什么是天外天？”云浅歌面色不显，心中却十分吃惊。

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和她一样的穿越者吗？

她穿越的是灵魂，若真有天外天的存在，那么对方穿越的是什么，身体和灵魂一起吗？

“天外天正是这些年千家所寻找的地方，传闻千家起源天外天，至于夜郎国的日月星辰四大家族不过是千家给自己寻找的仆人，上一次乱世，千家被波及，那任家主下令，让其中四人独立，并赐下姓氏，分别是日、月、星、辰四大家族。”

千殇话间，一直在留意着云浅歌的反应。

结果发现云浅歌兴缺缺，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他查过云浅歌的经历，在庸城时，被养在闺之中，并无机会接触医术。

尤其是云浅歌在成名时，曾自己是医圣的徒弟。

可医圣是玄策。

这段时间和云浅歌的相处，千殇不相信医圣二字是云浅歌胡诌的，有某一个瞬间，千殇怀疑，这个世界上是不是还有一个医圣。

只是生活在不为人所知的地方。

“能点新鲜的吗？”云浅歌一点都提不起兴，心中却不尽然。

从前她就怀疑千家的来历。

如今千殇的话间接又给了她一些证据。

具体的真相如何，必须去了夜郎国后才知道。

“你不想知道天外天是什么地方？传闻天外天的人能长生不老，修炼成仙，你不想去。”千殇有些看不懂云浅歌了，难道这些对她来没有任何吸引力吗？

“不想，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理，修炼成仙，不过是传，再了即便是天外天能修炼，也未必能成仙，俗世都如此纷繁复杂，更何况是与天相争的修仙，若人人都能修炼成仙，那么天外天不过是另一个俗世，有什么区别吗？”云浅歌反问道。

此刻，千殇脑海中只存在一句话，天外天是另一个俗世。

与现在的这个世界并无差别。

若是如此，这些年千家所追寻的是不是一个笑话。

沉默良久，千殇陡然清醒过来。

他被云浅歌绕进去了。

本来是想试探云浅歌，结果差点被云浅歌服了。

“若真能找到天外天，对龙霄国来，不也少了夜郎国这个麻烦吗？对公子和夫人来，也算是好事一件。”千殇脑海中回荡着云浅歌的话。

修仙两个字在他脑海中迟迟不能散去。

云浅歌的功夫放眼天下，少有敌手。

这些能力远超于常人。

“夫人，你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吗？”千殇继续问道。

“你可以慢慢查。”云浅歌轻笑道，反正千殇永远都找不到证据证明她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千少主多虑了，我从不畏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