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不要杀我！”黑衣人双腿一软，直接跪下，完全没有刚才嚣张跋扈的样子。

祁眸间尽是冷漠，修长的手抬起，抽取黑衣人的记忆。

黑衣人双眼变得空洞无神，生命气息一点点流失。

祁看完黑衣人的所有记忆，面色凝重起来，“墨，他身上的腐朽之气没有出处。”

腐朽之气产生的方式有两种。

一种是体内含有腐朽者的种子，种子发芽，体内会产生腐朽之气。

一种则是直接被种入腐朽之气。

这两种情况下，产生的腐朽之气，都是能看出腐朽之气的来源。

而黑衣人体内的腐朽之气，竟然是凭空产生的。

祁消灭过无数腐朽者，从未遇到过黑衣人的这种情况。

祁将黑衣人的身体单独存放起来。

“墨，处理完阵眼之事，我要一趟仙界。”

“好。”墨惊鸿沉声应道。

一直没话的褚柏洲，放下昏迷的姜千羽，出声询问：“祁公子，他们是谁的人？”

“仙界，天辰宫的人。”祁的眸光微闪，天帝和天后是一家，他天辰宫也没有毛病。

“他们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你父亲。”祁每句话都没有错，却存在故意误导褚柏洲的嫌疑。

从黑衣人的记忆里看，天后要杀褚柏洲，是因褚柏洲是天帝的私生子。

天帝自然成了褚柏洲的父亲。

可祁的话落入褚柏洲耳中，就成了天辰宫的人要杀褚千机。

褚柏洲双眸泛起冷色，暗暗记下天辰宫。

与此同时——

仙界。

天帝坐在高位之上，满眼怒意看着下方的叶问天。

“叶问天，我让你下去辅助苏嫣然渡劫，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叶问天斜靠在大殿的柱子上，手里拿着酒葫芦，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我倒是想辅助，可惜她看不上我创建的宗门，执意要进天剑宗，我难道还能绑住她？”

天帝深吸一口气，显然是被叶问天的态度气得不轻。

“叶问天，你为什么要收凤倾染为徒？”

“遇到就收下咯，你也清楚，咱们修炼讲究就是一个缘分，遇到软萌可爱的徒弟，不收下来怎么行？”叶问天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好似没听懂天帝话里的意思。

天帝强忍着想一巴掌拍死叶问天的冲动，冷声问：“你可还记得当初怎么答应我的？”

“当然记得，协助苏嫣然渡劫，给她送资源，另外保证凤倾染不脱离她的控制。”

“那你是怎么做的？”天帝质问道。

“第一世的时候，我把赤霄送给了苏嫣然。”叶问天着灌了一口酒，面色有些冷。

后来苏嫣然第一世渡劫失败。

褚千机帮他重新打造了赤霄。

叶问天直视着天帝，继续道：“第二世的时候，凤倾染脱离控制轨迹，没有进入天剑宗，我帮苏嫣然得到了双灵镯。”

“第三世，我将熊虎岭的异兽送给了苏嫣然，顺便还把穆家传承里的暗器都给了她。”

“第四世，我让她提前和洛无极遇到，顺便还给她送去基本天阶功法。”

……

叶问天每一世，内心的愧疚就多一分。

他为帮助苏嫣然渡劫，无意中害了不少人。

天帝怒气消了一大半，双目沉沉，嫣然身上有仙界的印记，修为不会受到献祭大阵的影响。

叶问天也按照自己安排的轨迹行动。

按理来，苏嫣然第一世就会顺风顺水的飞升……

天帝冷声问：“你有没有去调查嫣然不能飞升的原因？”

“调查过，什么也没有查到。”叶问天眸底的讽刺一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