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你没有必要为他道歉，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有些不懂的东西，迟早会有人教会他的。”祝宁川借坡下驴，没有再纠结柳沧澜。

祝宁川等着看柳沧澜施展周天星辰阵。

祝宁川此举并非是信了柳沧澜的实力，而是出于对天命推演者的信任。

“宁川大师教训的是。”柳乘乾谦逊有礼，低着头，笑意未达眼底。

“柳师兄，你这位大哥……”祝宁川的弟子摇了摇，“还好他不是你们柳家的少主，不然你们柳家将来怕是要沦为……”

“尤澈，回去！”祝宁川突然厉声呵斥，打断了弟子的话。

有些话，他的身份没有问题，但尤澈就不能。

尤澈和柳乘乾同属一辈，且柳乘乾还是尤澈的大师兄。

一个师弟开口教训大师兄，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他祝宁川的徒弟没有教养。

尤澈面色微白，立刻噤声，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属实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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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场上，方程的理智被百里文越唤醒。

方程双目有瞬间的迷茫，环观四周，没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倒是看见百里可生以奇怪的姿势站立。

两位评委为何满面惶恐的样子？

方程顺着两人的目光望去，就看到可怕且疯狂苍老疯狂，以及九彩吞天蟒痛苦的扭动着庞大的躯体。

还有碎了一半的看台，方程双眸闪过疑惑……

“穆兄，这是怎么回事？”方程不安地问。

“方程你终于醒了！有没有不舒服？”穆千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当看到方程满面的血迹，穆千珏还是有些后怕。

还好百里文越及时唤醒了方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没有事情，只是略感疲惫罢了，大家不是在炼丹吗？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方程十分不解，为什么有人敢在赛场闹事？

穆千珏心中一喜，但随即却瞥见，方程的部分头发已经变成白色，方程浑身的皮肤更是有些干巴。

穆千珏桃花眸幽深，再度仔细观察方程面貌，在丝丝血痕下，能清晰的瞧见皱纹。

方程修为金丹，寿元有将近两千岁。

而方程的实际年龄四百五十岁，按理，方程看起顶多是二十多岁的年龄。

可方程如今的面貌，看起来至少四五十岁。

这代表着方程无端的少了几百岁的寿命。

“穆兄，你为何这样看着我？”方程看不懂穆千珏双眸中的情绪。

“方程，对不起。”穆千珏十分自责道。

他是离方程最近的人，若是能第一时间发现方程的不正常，或许能早点阻止方程，这样方程就不会丢掉寿命了。

方程的面貌可以通过服用三师姐的驻颜丹来改变。

但流逝的生命力是驻颜丹补不回来的，唯有晋级，延长寿元，才能让方程活的更久。

只是那丢失的生命之源，永远都回不来。

“穆兄，到底发生了什么？比赛已经结束了吗？”方程紧张不已，难道是自己害得青云州输掉了比赛？

穆千珏神色认真，“方程，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方程揉了揉太阳穴，“我只记得我提纯丹药的时候，好像有一股阴冷的气息从我体内钻出，然后就没有了。”

穆千珏桃花眸闪过勾魂摄魄的光泽，“你好像是进入顿悟状态，炼丹和提纯手法都十分玄妙，之后那颗黑蛋出现，狂揍在场虚神，同时丹劫出现。”

“接着百里家的苍老，带着数百位虚神亲临斗灵场，巨蟒也出现，盯上了你的丹药，你的眼里完全只有丹药，甚至不惜抽取生命力成丹……”

“在你即将成丹的前一刻，我发现你根本不是顿悟，更像是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