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他分明看到了天际那一双冰冷无情的眸子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欣慰之色。

他笑着揉了揉面前姑娘的头。

“放心，陈爷爷一生对得起先祖，对得起西京。”

“他纵死，也无憾。”

这话落下，如同打开了洪水的闸门一般。

在场所有城中村的居民，在听到梁惊弦的话语的那一瞬间，无声落泪。

“陈老，您一路走好！”

声音起初很，渐渐地连成一片，所有人低声开口，像是在吟唱一曲对陈老的送行歌。

这一刻，天地昏沉。

城中村，在为他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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