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被冤枉的红狼(1 / 2)

三月正当三十日,风光别我苦吟身。

共君今夜不须睡,未到晓钟犹是春。

三月,是一个万物复苏的季节,阳春三月,虽然只是说农历三月,但既然里面带了一个阳字,又带了一个春字,或许古人当时创造这个词的意思,还包含一丝暖春的意思。

虽然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但是这暖春的太阳再好,就仿佛也照不到积英巷盛家一般,家里的仆从下人这段时间从不敢多说话,生怕惹事上身。

老太太已经连着半个多月不见主君了,就连家里最有出息的柏哥儿一举中了二甲前列,盛紘前去给母亲道喜,盛老太太也是让房妈妈拦着盛紘不让入内,只招大娘子一人进去,吩咐不可大肆庆祝,免得在盛家读书的孩子,齐国公和宁远侯家的嫡子都没中,就盛家的孩子中了,让两家知道盛家大肆庆祝有些不爽快,无端恶了两家勋贵。

盛紘在外边求了很久,盛老太太一直不见,只说什么时候盛长槐回京,什么时候在见他,若是盛长槐到了年底还未回京,她便带着盛长杨去江州去和孙子团聚,横竖自家孙子也有个文林郎的官职,就当是两房子女各有前程,自己跟着嫡子的孩子,也算合情合理。

话虽然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官场中也有兄弟二人做官,父母跟着最喜欢的孩子,或者是嫡子,这都是有的,但事实盛老太太的嫡子早都没了,不跟着儿子,跟着孙子,这算怎么回事。

盛紘甚至都在院子里面给盛老太太跪下了,但是盛老太太仍然心硬的如同冰冷的石头,丝毫不给盛紘面子。

虽然之前盛老太太也生过盛紘的气,不过就是呵斥几句,或许回老家待上一段时间,像这次这样,闹得全家都知道,丝毫不给盛家的主君留半分情面,面都不肯见,这还是第一次。

而且,盛老太太这火发的有些莫名其妙,之前盛紘还以为是因为几个孩子之前在孔嬷嬷那里学习插花品茶闹的那次别扭,自己没处理好,让嫡母在老姐妹面前丢了面子,但又想了想,这事情已经过去一两个月了,老太太一直没说话,当是对自己没多大意见。

后来,还是盛长柏在盛老太太那里探得了消息,之前盛长槐在江州一呆三年,只和盛老太太明兰有书信往来,一次也没来过汴京,是因其生母去世,需要守孝三年,这是人之常情,本朝以仁孝治天下,盛老太太即便在思念盛长槐,也要为盛长槐考虑。

可是,正月的时候,盛长槐的孝期已满,按道理,应该动身来汴京,可是,盛老太太专程派了赵其方去接,前不久,赵其方带回来一个消息,盛长槐竟是不愿再回盛家。

原来,当年盛长槐的生母病重,其养父几次派人送信到盛家,让盛长槐前往江州探望生母,但却如同泥牛入海,一点音讯也没有。

盛长槐的母亲在江州盼望儿子归来,丝毫没有收到回信,再加上送信的人信誓旦旦的说已经将书信交给盛家门房,长槐之母以为儿子记恨自己,不愿相见,多年的思念之情一下子爆发,本就深受重病,两者加在一起,竟又加了新疾,等盛长槐辗转得到信息,到了江州,生母已经不认识人了,即便是盛长槐人已经到了,还是每日在山门处等候儿子归来。

即便是盛长槐的养父请了妙手神医,加上盛长槐带来的良药,但盛长槐生母病入膏肓,身体上的病痛可以消除,但心里的病,这个年代哪有这种手段,母子二人明明就在一起,却如同咫尺天涯,盛长槐的生母临死都在等候他的儿子归来,却不知道一直伺候她的,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长子,即便是别人再三证明,也认为是别人在骗她。

盛长槐本以为母子见面,当是久别重逢的喜悦,却也只能陪伴母亲走过人生最后一程,帮她减轻一点病痛折磨,临了临了,盛长槐都没有在听到母亲叫他一声槐哥儿,只有之前母亲留下来的一封信,信中中将她是如何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