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五 哎,我跳出来了(1 / 4)

从血村回到凯伦堡,凯伦六世又带着周宁替身、参观了这座建筑特色介于矮人的山堡、和黑精灵的地下城之间的庞大建筑群。

给周宁最大的感官,就是岁月感。

论造型,有着玩家见识和脑洞的周宁表示,真没啥特别的感觉。

不管是山口山的铁炉堡、格瑞姆巴托,又或英雄无敌五的地牢城塞,都远比凯伦堡来的有感觉。

然而这些要么恢弘壮观、要么魔幻瑰丽的山中城塞,没有岁月感,更经不起细观。

凯伦堡不同,这里每一块砖石,都是故事的。

凯伦六世随便选了几块,给周宁替身解释:

“这上面蚀刻的不是魔咒,而是名字,以及一段留言……”

随着解释,周宁明白了,这有点像是小时候在树木上刻字,随着树木长大,字也变大。

它比玩耍要严肃一些,又比正经的建造要活泼一些。

凯伦堡至今仍有许多未完工程,有的已经拖了几百年。

血族会以各种理由,来尝试添砖加瓦。

就跟地球人各种理由植树造林一般。

凯伦堡就是这么一点点扩大的。

“包括我们使用的器皿,人类觉得我们很奢侈,使用的都是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但对我们而言,这份富裕,是一针一线攒出来的。

它是一种见证,也因使用而有价值,而不是供起来观赏。

我们不需要这种观赏,毕竟我们也是古老的一部分,如果将旧日回忆当做一种观赏事物,那我们身边有太多的可供观赏的东西。

我们不稀罕这个,我们稀罕的是有趣的活着。”

这个说法有些凡尔赛,但周宁认为自己恰恰可以理解一二。

他有时候就会觉得活的无趣,然后想起小时候挑食奶奶骂他的话:“这不吃,那不吃,吃的你肚皮白了?”

从青少年时期开始,他再没有挑食过,一方面是胃口好,另一方面是奶奶去世了。失去了家庭大厨,他的每日食谱单调了许多,没的挑,爱吃不吃。

那时候他就隐约明白了人性本贱,最爱得不到、已失去。

反过来,他也由此害怕过于倚赖某种东西。

这成为后来他对系统患得患失的根由原因。

越是倚重,越是害怕失去。

就像眼前这个吸血鬼亲王,瞧瞧,硬是将一个反派逼成了知书达礼、心胸广阔、热情好客的导游。

生活不易呀!

或许某一天,他也得为了系统,出卖能出卖的一切,给某位大爷笑一个,又或奉上菊花?

宴会开始了。

凯伦六世很正式的向周宁道歉:“我的妻子,听信谗言,跟着她的某个情人,逃离了凯伦堡。”

周宁心道:“看看这人设,还要新加上老实坦诚的词条标签。为了保住权位,这位血亲王算是将老脸彻底豁出去了,只为博取哪怕一丁点好感。”

其他血族,就没有那么恭顺了。气质形象各有特色,唯一的共同点,是都用高冷或假笑等面具,来掩盖随时准备开撕的敌意。

显然,在替身四处参观的这段时间里,这些血族自认为做好了应敌的准备。

“如果真能翻盘,大约会说:要怪,就怪你那莫名其妙的仁慈吧!既然动手,却又不肯赶尽杀绝,活该落败。

果然,一个团队,最难的,大约就是同心同德了。血族缺乏这个,他们不过是一帮有着各自生存和利益需要而长期合作的商人,贪婪而又善于出卖。”

想到这里,周宁举起了手中的雪梨饮料杯。

而在凯伦堡的城堡大店中,他的替身也正在跟凯伦六世等举杯共饮。他这是遥远的凑趣应景。

“尊驾的忠勇仆人,真的不需要一起用餐?已经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