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 反切法?推拼音(三更)(2 / 3)

反切法的精髓是用两个汉字,将其读音一刀切为两半,前面一个字提取声母,后面一个字提取韵母与音调,之后拼接为一个字的读音。

比如:坛,徒干切。

要标注坛,可以通过“徒”的声母t,与“干”的韵母an进行组合,之后便是“tan”的读音。

虽然没有拼音,但方法是如此。

但这种方法也有问题,一些汉字复杂,笔画也多,切字的时候,再哪里下刀子,拿捏不准就切成其他字了……

但总体来看,反切法依旧是占据主流的,相对科学的一种标注法,但无论哪一种办法,都有一个条件:你先得认识一些基础字……

面对这个棘手的问题,朱允炆决定上一堂课,命人在高台东面建了一个支架,挂了个黑板,然后命人把宫里的朱文奎与韩夏雨拉到了国子监。

“现在请先生在黑板上写字,朕略作标注,命文奎与夏雨读字。若有哪位先生的字此两人没有读出来,或是读错了,一字赏五两。”

朱允炆下了本。

杨士奇皱着眉头,仔细看着朱文奎与韩夏雨,这两个人都是孩子,又能识多少字?

可奇了怪,朱文奎松了一口气,韩夏雨还冲朱文奎笑了笑。

莫不是还有其他玄机?

张博志起身喊道:“臣想要领几十两银子,且写一些难字试试。”

说完,张博志起身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笔,略一沉思,便写下四个字:

冥昭瞢闇。

朱允炆微微一笑,这四个字取自屈原的《天问》。

张博志写完之后,其他人也纷纷上台,黑板之上,很快就写出了二百余字,生僻字与难字居多。

朱允炆看着众人,说:“反切法有其问题,但若是在反切法的基础上,再作创新,就会形成另一种标注法,诸位不妨看看这一种方法合不合适。”

提起粉笔,朱允炆在黑板上对每个字旁注拼音与声调。

杨士奇眯着眼看着,古怪的不像是汉字的符号不断出现,仔细看,这不是西方典籍中出现的字符吗?

钦天监里有不少西方典籍,就是用这种符号写出来的。

国子监数学院的院长马哈麻更是惊呆了,自己是回回人,精通西方文字,朱允炆此时用的,不正是西方的拉丁文字吗?西方天主教可是将拉丁语列为第一官方语言,许多文献都是以拉丁语写成的。

但仔细看,这些符号匪夷所思的组合,用拉丁文来解读根本就不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哈麻有些麻木了,明明认识拉丁字母,却偏偏在此时,一个字都拼不出来。

精通拉丁文的都不懂,其他人更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以。

朱允炆标注完之后,暗暗叹了一口气,原想着将拼音作为朱家的家学,但仔细想想,朱家的江山是靠无数个家庭支撑起来的,只顾着自家,没有顾国家,还算什么君主?

权力是公器,教育是国本。

将拼音藏在后宫之中,没有太大的现实意义,不如让它走向民间。

中国拼音注音,可不是西方的舶来品,而是中国人在拉丁字母的基础上,与反切法结合的结果,是中西文化融合的创造,这是一套近乎完美的注音法,也是学子入门识字最快捷的一条路。

为了大明教育,只能拿出来用了。

朱允炆转身,对朱文奎与韩夏雨说道:“一个人读一半,仔细点。”

朱文奎轻松地上前,有些字不认识,但拼音却早已熟稔,只要默默拼读一番,张口就能读出来,虽然有些慢,但字字无误,声调精准,不由让众人大惊失色。

一四五岁的孩子,不可能辨识如此多的生僻字,可朱文奎却清清楚楚地念了出来。轮到韩夏雨时,更是伶牙俐齿,读完之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