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却听到他再说：“怕我等久，就少聊几句。”

简穆是想要让他先离开的，但是很显然，霍北念根本就不打算离开，而她有些赶时间，于是只好先进去。

霍北念在车上等了大概有一个小时，简穆再出来时，发现车子还在，车上的人也还在。

霍北念正在打电话，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挂断电话，下车给她开了车门。

简穆有些意外，又或许是她太久没有跟霍北念见面，居然发现他的性子似乎有了些许的变化，可是她说不上来是那种变化。

“饿了吗，我们先去吃饭？”

霍北念的话将她的思绪拉回来，她昂着头看霍北念，听到后者再问：“中餐还是法国菜？”

简穆愣了一下，在霍北念的面前，她差点忘记自己在法国待了两年时间这件事……

她摇头：“中餐。”

在法国，她有空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自己一个人做饭，倒也不是吃不惯法国菜，只是更喜欢中国菜。

霍北念没有说话，也没再问她想吃什么，凭着自己对简穆的了解把她带走云城很有名的餐厅里。

点了一桌子全是两年前她会喜欢吃的菜，看着桌面上的菜，简穆有些许恍惚，仿佛是几年前她刚毕业回到遂城，霍北念请她吃饭的那天。

可是那天之后，霍北念的身边便不再是她，而一直都是白柠。

想到这儿，她不由得脱口而出：“白柠还好吧？”

她只是好奇问一句，却发现霍北念的脸色变了变，几秒后才浅淡地回了句“嗯”，却是简穆听不懂的情绪。

突然，包厢里瞬间陷入沉默中，她这才意识到不管是两年前还是两年后，在她跟霍北念两人相处之时，果然都不适合提及白柠的名字。

“白柠”这两个字，总是能让他们原本缓和的氛围变得很差劲，往着原来越奇怪的方向发展。

包厢里沉默了很久，最后打破沉默的还是霍北念，他一边给简穆盛汤一边问：“还回去吗？”

他问的是，还要不要回法国。

简穆愣了一下，这是她在遇到霍北念后最怕碰上的问题，可终究还是要碰上这个问题。

她抬起眼神看着霍北念，脸上是对方未必看得懂的情绪。

她只是沉默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