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恒也是心神俱裂，完全被动挨打。

纵然是铁石心肠，也无法接受女儿被人害死的事实，这个凶手还是自己另外一个女儿。

穆恒如同被雷劈了一样，怔在那里，任由小赵氏打他发泄。

脸上很快就被小赵氏的指甲给划破了。

赵贵妃赶紧让人上前阻止。

“妹妹，你冷静，这时候也不能只怪穆国公，应该要团结起来，将穆轻轻和那个雪女绳之以法。”

赵贵妃抓住了小赵氏，不让她继续打穆恒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辰儿生死未卜，仙儿就……呜呜呜……”小赵氏崩溃地跌坐在地上，哭着哭着，就一口血吐出来。

赵贵妃吓了一跳。

“妹妹，你没事吧？”赵贵妃忙用帕子替小赵氏擦去嘴角的血。

小赵氏悲怆的眼神看得赵贵妃心都快碎了。

“妹妹……别这样……”赵贵妃也落下眼泪来。

小赵氏因为痛苦，声音都跟着沙哑了，道：“姐姐，为什么……为什么要报应在孩子们身上？为什么？”

赵贵妃怔愣住。

“死的为什么不是我？我宁愿是我啊！”小赵氏嘶吼着，血又喷出一口来。

赵贵妃的衣裳被血染了，却也没有及时躲开，只是蹲在小赵氏面前。

“别说糊涂话了，要为仙儿报仇，不能就这样算了，你更不能倒下来！”

赵贵妃咬着牙，抹去了眼角的泪水。

“报仇？呵呵呵……报仇？仙儿能够活过来吗？”小赵氏已经彻底崩溃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了这样绝望的心碎。

“辰儿昏迷不醒，和死了也没有区别了，没想到仙儿也这样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小赵氏茫然地问。

赵贵妃听了，一巴掌打在小赵氏脸上，骂道：“没出息，就这么算了嘛？女儿和儿子都被人害了，你只会哭？你要是死了，那他们才是真的可怜，你到了底下看到仙儿，该怎么解释？她问你为她报仇了没有，你怎么回答她？”

小赵氏被打了之后，眼神反而清明了许多。

“姐姐……”小赵氏和赵贵妃抱头痛哭。

穆恒也撇过头抹眼泪。

“别哭了，别哭了……”赵贵妃一边抽泣一边劝小赵氏。

“好，我不哭，我要为仙儿报仇，我要为辰儿报仇。”小赵氏用力地抹去眼泪。

赵贵妃道：“如今陛下私心维护穆轻轻和雪女，连我的话也不肯听，要为仙儿报仇，就要靠你们夫妻了。”

穆恒问：“陛下……陛下要包庇她们？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这个雪女是雪族圣女，身份背景十分厉害，而那个秦王一心护着穆轻轻，陛下心疼秦王，便也不追究穆轻轻的过错了。”

赵贵妃气得咬牙切齿。

小赵氏抓住赵贵妃，问：“仙儿是太子妃，是皇叔的儿媳妇，难道就这么冤死了吗？没有人需要为此负责吗？”

“穆轻轻和雪女如今就住在紫宸宫的后殿，我也不知道陛下到底怎么想的，明明是她们俩合谋害死了仙儿，却不用受到惩罚，可不管我怎么据理力争，陛下都不肯听我说一句。”

赵贵妃绝口不提雪女说的话，更不提太子做的那些荒唐事，把责任劝推在了穆轻轻和雪女头上。

小赵氏恨得牙痒痒，道：“陛下也未免太过分了，公爷，我不管，这件事你必须要追究到底，仙儿就算再不济也是国公府的嫡女，岂能就这么白白被人害死了？走，我们现在就进宫去找陛下要个公道！”

说着，小赵氏就要拉着穆恒进宫去。

穆恒甩开了小赵氏，道：“你冷静一点，就这样进宫能做什么？”

“穆国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