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西边丛林,乃是禁地之躯,这一路下来,碰壁不少,经常遇到野兽袭击,也损失了不少人。
道万千站在朝阳之下,脸色一片平静。
他缓缓环视一周,看着这仅剩下的八十多人,心中不禁一阵感慨,道:“道生亦是一夜未归,看来这南方真的是出了意外。如今我族人已撤离此地,希望他们再无后顾之忧……”
“诸位,我南荒八脉的勇士们,是该我们尽一份力的时候了!头可断,血可流,但祖上千年的传承决不能断在我手!我们多坚持一会,他们活下来的机会就多一份,为了族人,为了南荒八脉,诸位喝了这碗酒,再上路吧!”
“干!”
苗疆的汉子齐声一喝,一口就干了手中碗酒,随即狠狠地一摔,众人齐喝,震彻山谷!
“大长老。我们这就出发!我烛木倒想看看究竟是何方妖孽在这南边!”
“莫急!”
道万千沉声道:“敌情未明,不可冒然行动。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等,能拖一刻是一刻,好为族人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那我们就在这傻等他们打上头来?”
祖元喝道:“我们应先发制人,给一点颜色让他们看看!”
“大长老言之有理,祖元、烛木你们二人急躁了!道生去了都没有回来,那这敌人绝不可小觑,或许还可能不是一人两人……我等还是依大长老所言,在此勿动!”祖一沉声道。
“眼下之计,唯有如此最为稳妥!这样,分散下去,百步一人,提高警惕,以防贼人偷袭!”
“是,大长老!”
众人闻言纷纷散了下去,独留这六大长老,如同六棵苍劲的松树一般在风中伫立!
道万千不由掐指一算,面目更加深沉,他道:“快了!”
而就在这时,一道矫捷的身影穿叶而过,众人一惊,急忙看去,那不是道生吗?
但见他双目狰狞,一身血迹斑斑,一看便知应是经过了一场极其激烈的打斗才变成这幅狼狈模样。
“生儿!”
祖元飞身扶住道生颤抖的身子,急声问道:“怎么样?”
道生抬头一看,紧张的面容这才有一丝放松,他急声就哭了,道:“爹爹,祖奎他死了!”
“啊!”
祖元闻言一惊,冷声道:“怎么一回事,奎儿他是怎么死的?”
“南方万里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群修为高深的陌生高手,见人就杀,噬血狂暴,那南境边上的一些小寨子悉数被屠杀殆尽,血流成河!祖奎应该就是被他们杀死的,我……我是拼了命才侥幸逃脱回来……”
道生何时见过这等惨烈场面,回想起来仍觉背后一凉,心中忍不住直发冷!
“神秘高手?这南荒本就荒芜一片,人口极其稀少,更无谈有多少的修道之人呢!怎么就会突然冒出这么一群高手?他们究竟是何人!”烛木眼中闪过一丝疑光,喝道。
“道生,你可知他们有多少人?”道万千问道。
“很多,很多……黑压压一片,个个体型宽阔高大,十分凶悍……不似那游散道修!”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满眼地凝重,这下他们才明白大长老所说的血劫是真的!
幸得自己听从了大长老之言,提前做好了准备,不然的话,这南荒八脉恐要就此除名了!
“这下面如何是好?”
洪流疾呼一声,道:“要不,我们赶紧离开这里,避其锋芒……敌强我弱,不可力敌啊!”
“不可!”
祖元一声喝道:“弃阵而逃又岂是我南疆男儿所为!祖宗基业,不可毁于一旦,我们就是挡住不他们,杀不了他们,也要拖住他们!”
道万千沉声道:“若有人要走,老道不反对,尽快离开便是!但若是还要留在这里,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