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不明白，这都已经对大成之境，难道还有什么不甘委屈的地方吗？

“师弟，回头是岸吧！万魂谷虽是魔道一脉，但非邪道一派，天道存心，志在人为，放下你的执念，莫要再争强好胜，斗心不止，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这天下已无你容身之地，昨日就是那你的报应，你再强，终是一人罢了，这天道渺渺，非一人之力可改为之……”

杜白生闻言不由地一愣，忽地又怅然大笑三声，看着雪巅老人，道：“回头是岸？就是师兄肯饶恕我，这天下人亦不会肯饶恕我的。我筹谋一生，坏事做尽，双掌之间早已沾满了无数鲜血，背负数之不尽的人命，就如师兄你所说，这天下已无容我之地了！”

“你痴怨太深，放不下情仇，固执愚话，总想与天地一争。这荣耀、名誉皆是虚名，又何在乎天下人的眼光！记住，要想走在这天地的最前面，是要考实力去争取的，而不是那背后见不得光的阴谋诡计！”

“师弟，事到如今，你也无路可走，为何不听师兄一声劝呢？”

雪巅老人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不由地哀叹一声。

杜白生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低头看着手中的铁羽扇，内心十分纠结。

名声与天下，还是性命与身节？

兀地他一声叹，似认命道：“也罢，也罢！这天下我杜白生前后谋划了百十年，这到头来终究还是两手空空，身无一物！”

“也罢，也罢！横是死，竖也是死！今日我就听师兄一言，答谢师兄救命之恩！我这条贱命，师兄是取是留师弟我都无话可说！”

雪巅老人闻言心中一松，可眼中那复杂之意还是挥之不尽。

他沉声道：“你的命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还是让这天下人决定吧！不过，师弟你放心，在这之前，师兄定会为你做主一切，竭力保你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