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未见过季然,更不知其身份,便纷纷投目注望,仔细一看只见这人气朗神韵,身手如风,无异是一个罕见的高手!
再细看去,不少天剑宗的弟子纷纷停驻行礼,原来这少年竟出自那天剑宗!果然不凡!
“季然拜见师尊,见过清云前辈,宫前辈……”
“然儿,这位乃东海凌云阁阁主华仁,戎前辈!你久出山外,不曾见过华阁主,还不快快行礼!”
季然心知这才恍然大悟,急忙道:“晚辈季然见过华阁主!”
华仁吟笑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邱掌门你这弟子前有季然,后有江临风,人才辈出,可喜可贺,羡煞旁人呐!”
“哪里,哪里!华阁主这是过誉了,东海凌云阁位高权重,地位超然,门下弟子不知凡几,又岂是我天剑宗能比的?虽我天剑宗暂居这天下正道之首,不过这情势日落,已非昔日了!”
邱正清不由哀叹一声,又道:“然儿,你去北方打探如何?”
季然回道:“鬼界按兵不动,大批人马仍驻扎在清山……看似短期之日不会有何动作!”
清云真人接道:“上次一战,虽然我方损失惨重,两位道友不幸殒命,不过那鬼界亦非占了便宜,亦是伤亡惨重,怕是不敢再随意南下了!”
华仁悠然道:“鬼界之人并非我神州凡人之体,无血无肉,无筋无骨,唯有鬼界之魄气存身。修为极为高深者方可以本身在人间随意来去,修为低下者却只能借体还身!”
“这人间鬼气荡然无存,不似那鬼界鬼气盈满冲天,一旦这身躯被破,再难聚鬼气之身,便就会消体而亡!不过,他们人数众多,高手又极多,这实乃让人头痛不已!”
宫如玉轻声道:“虽是如此,我们亦得小心,这浩劫已应,怕是难过其关!”
不料无灭大喝一声,道:“虽是浩劫,又有何惧!这帮孽畜,老僧定要多帮它们念一念经文,超度它们!”
邱正清附和道:“无灭大师此言甚是,区区鬼界,又何阻挡的住我正道群雄之躯?禅宗与灵凤宫两家的功法正好相克此魑魅魍魉,另有六神阁从中相助,想必是不费吹灰之力,即可灭了那鬼界乌合之众!”
“不可!”
华仁眉头一蹙,极力否定道:“事情远非你们想得如此简单!诚然老夫相信禅宗与灵凤宫的实力,不过这相生相克永远不是绝对的!五千年前的那一次大战,其战况之惨烈,我六神阁自是最清楚。依老夫看,此事还是交给我六神阁吧!”
“不行!”
邱正清沉声道:“此事乃天下大危之事,绝非你们六神阁的家内事!我天剑阁位居天下正道道派之首,又岂能袖手旁观,若无其事呢?华阁主,此事还应由我天剑宗与众门派做主!”
此时,华仁心中已有些不悦,他道:“天下正道本是一家,还望邱正清勿顾忌面门之见!”
一看这情况有些不对,清云真人忽道:“两位勿急,此时事关重大,还得从长计议!依老道看,还是等六神阁的道长们到了再说吧!眼下大敌在外,勿要自己先乱了阵脚,给人可乘之机!”
邱正清脸色冷清,忽然哈哈一笑道:“是老夫太心急天下苍生了!这天下安危,情况紧急,如火烧眉头,迫在眉睫,是老夫过忧了!那就依清云真人所言,从长计议!”
无灭法丈心头窝了一头的火,却只得哀叹一声:“阿弥陀佛!”
便怅然而去,他心知这报仇一事,恐是急不来一时!
江临风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两只眼睛忽明忽暗,不知在想着什么出神。
且说顾华成离开了余岐山,与笛宇一齐来到这筑心城。
这父子终又重见,欢喜之际,顾剑将那日在玉邪山上所见所闻,俱是讲了一遍。那顾华成听的是额头青筋暴露,满腔热火难愤,他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