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杯饮尽,方才又道:“不过,这话说回来,那血生堂很是异常,似与那清教被灭有牵扯,这行事确是嚣张气焰的很,诸位有何看法?”
这时,雪巅老人接道:“不急,且让老夫先早到杜师弟再说!老夫看,这区区血生堂是翻不了什么大浪,怕是其中另有玄机!诸位还是先且按兵不动,暗中提防打探,以应策变,看看有什么线索!”
薛子仪悠然道:“不错,薛某正有此意!老子才不相信只凭血生堂就有这么大的胆量,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屠杀正道两派两庄,还搞魔道的注意,那血常青没那么冲动!”
“两位所言极是,不过也不可小觑了这血生堂!如果是说这一切背后都是血生堂的话,那就说着血生堂早就有预谋,怕是暗中筹划了不少年了!”邪老忽道。
“眼下,正道那边还应比我等着急,有他们先顶着,我们暗中应变。倘若果真是那血生堂所为,诸位就不能再心软了!”傅青云淡然一笑,环视诸人,轻声道。
“这是当然,倘若真那样,我魔教第一个不放过他们!新债旧债一起算清楚,非灭了他们不可!”
习坤气呼呼道,他自是吞不下这可恶气,心中甚是郁闷!
“其实……邪某更担心的是,若如万兄所言那就有麻烦了!应劫之事,不会如此简单,诸位还记得九耀连珠,遮天蔽日那一天吗?天现异象,几千年未见,怕是不是正魔两道哉山下议论半天就能解决得了的!”邪老眉头沉思,说道。
薛子仪却笑道:“邪老不是尽极卜卦之事么?先卜上一卦,便就什么都知道了!又何须还在这里担忧不定呢?”
“薛兄此言差矣!凡事皆可一卜,可唯独这此事却是难算!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天意不可违,这应劫一事更是卜占难料,只能看到一点端详而已罢了!”邪老摇头叹道。
“哦,这么说来,此乃是凶卦了?”傅青云笑道。
“不是!”
邪老沉声道,却话锋一转:“是极凶之大兆之卦!”
“好了好了!”
道痴一手一个鸡腿,遍啃遍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算不出来,大家心中只要有个数就行,不然这怎么死的都不明不白,那就笑话大了!”
这道痴也是晚上才回到山上,自然是错过了这一天的场面,不过他兴致不在此,似乎对这个也不是很担心。
“痴兄!”
雪巅老人悠悠一笑,举起酒碗,道:“这一晃多年未见,看来我们要好好喝上一晚,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了,修为可有长进?”
“哎……”
哪知道痴却道:“切磋修为有什么好?哪有吃肉喝酒有意思!来来来,走一碗!”
说着就是一碗烈酒下肚,脸色一片满足神色。
雪巅老人碰了个无趣,只得一笑,正欲接着说却听得道痴大咳一声,脸色慌张就站了起来。
众人一惊,还能有什么大事把他给惊成这样?
但见他兀地一拍脑袋,面色惭愧道:“哎呀……忘了那舍利子还未拿回来,这下可糟了,那安道生是不是已经走了?”
“这该如何是好!”
卓万成一看他那焦急模样,忽笑道:“道前辈勿急勿躁,那舍利子已由那安道生取了回来,也施法救了那丫头,那丫头现在已无大碍了!”
这一说,一旁沉声的薛子仪脸色一松,他道:“毒解了?”
卓万成真是哭笑不得,他看那薛子仪故作镇定对神色,不由笑骂道:“你这当师父的给弟子下毒,还没解药,也不知你是恨着丫头呢还是爱这丫头呢?”
薛子仪尴尬一笑,回道:“这不是情势所逼,遮人耳目吗?我早已料到我那师弟必趁我这一劫杀上山来,故才不得已出此这下下之策!”
“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