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哥,你没事吧?那老道究竟是谁?”那妇人见人已走远,急牵着钟玉成走来,担心问道。
“爹爹!”
钟玉成也跟着喊道,红通通的小脸上尽是关切。
中年男子沉默片刻,回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他自称道痴,竟还认识我师叔祖游云道长与玄莫道长?”
“这又如何?”那妇人不解问道。
中年男子脸色黯然,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沉声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也早点出发吧!”
那妇人看了他一眼,缓缓点点头,道:“好吧!”
钟玉成一听,高兴道:“好耶!爹爹!”
三人又马不停蹄地向北飞去。一路上,钟玉成始终充满了好奇,莽莽大雪,一片苍茫,高山野岭,行人匆匆,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值得开心的。可那中年男子与妇人却是一声不吭,显得心事重重,谁也不愿多开口。
这一去,又是两个时辰,看着那越来越近的雪山,中年男子显得有些焦虑不安,脸色更是暗淡无比,那妇人见此忍不住伸出纤纤玉手抓住了他的大手,男子回头看着她那充满安慰的眼神,心中一暖,笑道:“我没事!”
清教地处苍州,宗门位于清山,乃正道五大门派之一,门中弟子人数过千,实力不可小觑。这清山亦是一座灵山,虽坐落北方,没有南方山脉清秀幽雅的灵气,却是有另外一种风范,它苍劲雄伟,高耸险峻,似有一股磅礴大气之势,为世人所敬畏。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三人竟停在清山山脚下,一步一步地如凡人般向山顶走去。这清山地势险峻,又高大无比,普通人估计都爬不到半山腰。而这三人却是不嫌险阻,一直走到山腰处的一个山门。
抬头望着那山门只是苍劲有力的两个大字“清教”,中年男子眼睛一热,似乎有些泪水流了出来,但他眼神一瞥,又小心地掩饰了过去。
钟玉成站在一旁,兴奋地指着那两个大字,嚷道:“爹,娘!好气派的山门,这是哪里?”
“什么人!敢到我清教门前乱嚷!”
这时,从山门之中走出三四个清教弟子,个个手持仙剑,身穿道袍,精神奕奕,气定神闲,一看便知是修炼有成的高手!
中年男子陷入沉思之中,似乎没有听见刚才的喝声,双眼虽然还在遥望着山顶处,却显得有些迷离!
那走在最前头的道士见他们一动不动,仿佛没把自己等人放在眼里,不禁勃然大怒,喝道:“尔等何人!竟敢在我清教门前撒野,还不快快退去!不然的话,休怪我等手下无情!”
那妇人听到了这道士的话,但见丈夫依是入神,便没有去打断他。她心中知道,这一切还得他自己来面对,别人帮不了他,包括她自己!
“什么!”
那道士怒急,他入山修道多年,一身修为也有所成就,在同辈之中也算得上翘楚,别人见了他无不恭敬几分!谁知这眼前之人却对自己不闻不问,让自己在同门面前丢尽了脸面,他不禁恼火万分,正欲出手教训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名小卒,让他们尝尝挑衅清教的下场!
这时,他身边的一个中年道士却是拉了下他的胳膊,眼神诧异地看着那一动不动的中年男子,低声提醒道:“刘师兄,这人好像是……钟师兄?”
“什么钟师兄?我管他是那个钟师兄!”那被称为刘师兄的道士不耐烦说道。
中年道士一脸紧张道:“刘师兄,你且看看清楚,这不是当年被逐出师门的钟不重钟师兄吗!”
“什么!”那刘师兄闻言心中一个咯噔,右手兀地抓紧了腰间的长剑,小心翼翼地再向那中年男子瞧去。这一看,不禁吓了他一跳,这人果然很像当年那个被逐出师门的钟师兄!
这还得了,他怎么会跑到这人?还带了人!难道是来报仇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