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飞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痛苦，怒吼道：“你叫我如何相信！”

“是不是你很不服气？所以你想报复！你知道这把青魂剑并不会属于你，它只属于你妹妹雨柔，所以你就下此狠手？你要知道，你没有资格拿起它，我也没有！所以我才将它一直放在青州。没想到我萧飞一世无错却生了你这个不孝子，为了得到这把剑，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抛弃！你是不是也曾想过要将我一并杀掉？”

看着已经失去理智的萧飞，萧生无奈摇着头，他颤抖道：“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的，我也不想再辩解什么，就当这些是我做的吧，你……你一剑杀了我吧！”

“杀了你？”萧飞闻之一愣，随即狂笑道：“以死来要挟我？你真以为我下不了手！”

“动手吧！”

萧生轻轻闭上了眼睛，不甘的眼泪还是没能忍住，一直顺着他的脸颊滴淌在地上。

“你！你！”萧飞怒视着他，喝道：“我萧飞一世英名，竟然都坏在你的手上！”

“哼！”

一声轻微的不屑声传来，饶是这声音再小又怎么逃过萧飞的耳朵。只见他气急败坏地向那个方向踢了一脚，疼的陆无悔龇牙咧嘴，在地上不停地打滚。

“混账，你们是哪里来的奸细！弄了个没名的九龙观就想来糊弄老夫，真是岂有此理，气煞老夫！”

“谁是奸细！我陆无悔走的直，坐的正，还会怕你这样胡说八道！”陆无悔咬着牙道。

萧飞忽地一笑，像看一个死人看着他，道：“还说不是奸细？前天还说自己是九龙观的云天，这会又怎么变成了什么陆无悔？”

陆无悔一惊，心道：“糟了！”但他一想反正已经到了这节骨眼上，说了就说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不由底气足了三分，道：“名字不过是个名号罢了，你可以叫萧飞，我也可以叫萧飞，又有什么不妥？”

“好一个尖嘴猴腮的东西！死到临头还死鸭子嘴硬！看来你是没尝过老夫的手段，不知老夫的厉害。好，老夫这就成全你！”萧飞缓步向前，轻踏的脚步声在这空旷的地牢里竟有些刺耳。陆无悔此时也是后悔莫及，没想到逞一时之快，竟落了个这下场。一想到接下来的事，他脑海中顿时浮起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八个字。

“慢着！”

这时，萧生突然开口阻止，但听他沉声又道：“人是我杀的，剑是我抢的，与这两位兄弟无关，他们只不过路过，运气不好被我利用了而已。爹，你要杀就冲着我来好了！”

“你！忤逆子！”

萧飞心痛万分，蓦地张口吐出一口鲜血，无力地用手撑在地上。这几天发生的事实在是太过突然，以致他心力交瘁，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爹！爹！”萧生拼命地扭着身体，想挣断石锁。可他现在功力全废，只能无奈趴在地上叫喊。

少秋看着心中不是滋味，虽然知道这件事件有蹊跷但却不能说。眼见这父子俩骨肉相残，自己却只能冷眼旁观，哪怕是劝慰一句都说不出口。他忽地想起了自己从未见的父亲，也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他竟然有些嫉妒眼前的这父子二人，纵使他们已被分离别间，可他们终究是父子，有过美好的从前，而自己什么都是空白的。

良久，萧飞以剑撑地，一颤一抖站了起来。仿佛是没有听见萧生着急的呼喊，又好像忘却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一步一跋向牢门走去。原本高大挺直的背影一瞬间就被摧毁了，留下的只是无尽的缥缈与凄凉。

“嘭！”

牢房又重新回归了平静。少秋特别注意了下，牢房开门的那一瞬间，还有些弱光透了进来，显然还没到夜里面。

萧飞自己也不知道这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他迷迷糊糊就来到了盈月阁，木然坐在高堂上，看着手中的青魂剑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