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啊……这个？弟子不曾想过。”陆无悔有些不安道。

“你呢？老五。”

少秋闻言忽想起了爷爷，来上山学艺不就是为了给爷爷报仇么！他呆若木鸡站在那里，脑海之中却沉寂在悲痛中不能自拔。

毛坤也不催他，就沉静地看着他。顷刻，少秋从悲痛中醒来，沉声道：“想！”

这个答案毛坤其实早已预料到，自己这个最小的徒弟身上好像藏了些秘密，或许是一段难以启齿的回忆，或许是他历经过的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不管怎样，自己都看不透他内心在想什么，一个才十几岁的孩子怎么会有如此的城府？

毛坤收回思绪，不动声色道：“世间修道，均以入世为主，我聂山剑派自然也不例外。自开山立派以来，祖师爷就立下了入世为本、济世为根的训语！所谓入世，即是入得世俗，入得红尘，于世尘间晓达修真之奥义，以修道、修为为世人间除魔卫义！”

“所以这一次，为师想让你们二人道山下游历一下，一来长长见识，了解人间风土人情、地貌风景，而来让你们多磨练磨练，在山上一味的修炼，不惹尘事凡俗，并不是一个好的方法途径！”

“有许多同道真人修炼到某一境界却停滞不前，迟迟不能突破，便会长时间闭关修炼，以求一破而成。其实这只会适得其反，有的时候就需要放一放，顺其自然，一味地强求只会让人心浮气躁！突破不仅仅需要的是修为，有时还需要一个机遇，一次偶然，一个灵感，一丝运气，才会突破！”

“老四老五，你们下山出去磨练一番，对以后的修炼大有好处，虽然你们现在的修为还不太高深，但已足够。这世上，除了一些名门大派以及一些有名的修真世家，极少会有高手出现，只要你们不要太过狂妄自大，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你们三位师兄此前也出去过游练，大海是一个人出去的，老二老三是一起出去的，这一次就到你们了！”

“师父，那遇到坏人怎么办？”陆无悔来了兴趣，问道：“要不要送他们归西？”

毛坤顿了顿，道：“杀入并不是唯一的办法。再说我们修道之人以济世为要，不是以杀人为乐。对待坏人，我们要以规劝人为先，能改邪归正，那自然是极好！”

“那万一……万一那人是一个十足的大坏蛋呢？”

“万事皆有因，万物皆有果。有因就有果，有果就有报！这世间纷纷扰扰，真真假假，又有几人分得清？谁是正？谁是邪？谁是恶？谁又该杀？谁又不该杀？这些都是你们日后要面对的。为师只是一条船，把你们载到对岸，剩下的就要靠你们了！”

“心正人正，心歪人歪，不要贪一时的痛快，一人诱导就乱了心性！心正难成，心魔易生，你们要切记切记！”毛坤语重心长道。

陆无悔不知是否应了一声，算是听见了，思绪却早已飘到十万八千里外了，净想着怎么好好玩一番。少秋却是十分的震惊，他从没想到平日里不怎么说话的师父今日却说了这么多，而且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出对自己的关心怀爱之意。他忽想起一句很熟悉的话“天下玄门何处清，万物魔道勿去寻！”，师父说的不就是这个意思嘛！

“老四老五，你们明日就下山，至于去哪里，就随你们，什么时候回来也依你们！在路上，万一遇到什么困难，不要逞强，可以寻些同道中人帮忙。老五，你心细谨慎，一定要看住老四！为师不求你们收获多少，只希望你们能完好无缺回来见我！”

“师父……”

毛坤挥手打断少秋的话，又道：“路途叵测难测，老四记得把空玄剑带上，以防万一。老五暂时还没有仙剑在手，为师这有一把紫竹剑，你且带上！”说着，他从桌上拿起准备好了的那个紫竹递给少秋，少秋急忙接过，道：“多谢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