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叶远志笑着应道。

“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青天农问道:“此句出自何处?”

“是孟子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你是怎么理解?”

“这……”叶远志挠了挠头,一时间回忆不起来这句话的深层含义。

……

青天农最终还是没有待十天,三天后,他就收到了一张短小的纸条,这让他不得不向叶禄一家告别。

青天农同叶禄说了不少的话,陈妙则是拉着柳氏说着离别之言。

叶回心把药方交给了杜蘅,让她小心注意一些青天农的身体。

青天农要求叶禄不必远送,但叶禄执意相送。

“让木头送我一程吧!”青天农说道。

“如此也好。”叶禄应道。

他的父亲已是花甲之年,早该安度晚年,可他帮不了青天农,这让叶禄不由得有些责怪自己。

木头把青天农等人送到村口,青天农从马车上走下来,说道:“你们先去前面等着,我同木头有话要说。”

青天农和木头站在村口的桃树下,而桃树一旁,是一人多高的芭茅丛。

桃花都凋谢了,老桃树抽出青嫩的新叶,稀稀落落的长在枝头,很是好看。

“木头,你这些日子,似乎对心丫头……”

“祖父,我会好好的照顾她,不会她受委屈。”木头说道。

“你啊!若不是你失去记忆,你也不会在这个地方,我一开始就没有看错,你就是他。”青天农嘴角带着笑意。

木头一愣,青天农的意思是他认识自己吗?

“还望祖父相告知。”木头说道。

“那我倒是问问你,你若是知道你真实身份,那你把心丫头放在什么位置?”

“祖父的意思,是我知道了真实份,会难以抉择吗?”

“对,你若回到你原有的生活中,就预示着你们不是一路人。你若执意把心丫头放在身边,会让她受到不必要的伤害。”青天农说道:“依我之见,你放开她,就是让她活命。”

“我可以不要那个身份。”

“木头,你想得太少。有的身份,不是你想抛弃就能抛弃的。”青天农说道:“你可知,南明国久寻多时的将军木宸?”

“我……是他?”木头像是有些不敢相信。

“我曾见过你,自是不会认错的。一开始我并不清楚你失忆了,后来听说你失忆了,加之心丫头随口提及初遇你的事。”青天农说道:“心丫头说刺杀你的人,身上有黑色祥云图案,这是皇家暗卫。你说,天家人要你性命,你尚且无法护着你自己,又如何能护着心丫头?”

芭茅丛后面的菜地里蹲着一个女人,她听到这些话,不由得一愣,木头居然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