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黑蜻蜓,又不敢不听,进到值班室里,他们互看了一眼,问道:
“长官,什么事啊?弟兄们……弟兄们不敢碍长官们的事,可是,您得交代一下啊……弟兄们……毕竟都是司令部警卫连的编制,不归……不归粘杆处管的。”
士官冷笑一声:
“好吧,只能告诉你们,我们徐州分署的长官……哼哼,有问题了。……有什么问题,你们还想听吗?”
两个卫兵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一样。
“嗯……那什么,有烟吗?”士官接过卫兵匆忙敬上的香烟,另一人划火点上,他吐了一口烟,慢慢地说,“告诉你们吧,徐州分署的长官要换人啦……现在这个长官押回北京,还不知保不保得住命呢……心情好,跟你们扯两句,都他妈嘴巴严实点,知道吗?”
“是是!”
“一定一定!”
……
副驾驶上,蜗牛抹了一把冷汗,胸中嘭嘭跳着:
“兄弟,你可真行,两句话就唬住他们了。”
开车的突击队员叫李根生。他也小出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笑道:
“嘿嘿,咱们突击队就是干这个的,到清虏的地方干事,多是伪装成他们的军官。”
蜗牛问道:
“清虏这怎么这么松懈?连司令部都随便能混进来。”
李根生笑道:
“牛哥,你是北方人,但也没和清军怎么打过交道吧。这里算是大后方,我们突击队从没深入到这么远干过任务。他们根本就想不到。他们以为这里安全的很。你看他们门口都不站岗的,要没那根杆子,我这样开进去他们都不知道。要是在浦口、江淮,刚才这样绝对进不来。”
到了。
向小强抬起流血的眼睛,扫了一圈,心中顿时一阵轻松,狂喜传遍全身,望着目瞪口呆的萨克拉,嘴角扬起笑容。
蜗牛扑上来,和向小强紧紧抱在一起,颤声说:
“姑爷……姑爷,你受苦了……”
向小强抱着蜗牛,用力拍着他的肩,轻声道:
“好,蜗牛,我的好兄弟!”
“队长!”李根生等几人也和向小强拥抱几下。
然后向小强道:
“根生,带人到楼下去,子腾在下面!”
现在萨克拉脸色惨白地坐在向小强刚才坐的椅子上,后边一个队员拿枪看着他。另外两个队员在翻这间办公室的抽屉和文件。
向小强坐在办公桌上,手里拿着一支枪,玩着上面的消音器,一边等着他们救肚子疼和那位小姐上来,一边思考。
萨克拉盯着他手里的那只枪,慢慢的面如土色,冷汗顺着额头留下来。
蜗牛道:
“队长,这老家伙怎么办?”
向小强横了萨克拉一眼,说道:
“带着走。回头有话问他。”
身后一个虚弱的声音说道:
“不用了……他知道的,我全知道……”
向小强向门口望去,两个队员和肚子疼扶着那个眼镜少女蹒跚着走进来。眼镜少女面色惨白,紧紧咬着嘴唇,眼睛逐个看了屋里的人,嘴唇又咬的紧了些,仿佛要把他们都印在脑子里。
萨克拉也扭头看着眼镜少女,瞠目结舌,喉咙艰难地发出声音:
“啊……格……纳……小……小姐……”
眼镜少女凝视着他,眼睛里慢慢显出怒火,声音颤着道:
“这个人……他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他……害死了那么多人……不能够原谅……”
她伸手接过一支枪,抡起胳膊……
“咚咚”两声,萨克拉歪倒在地上,手在胸前抓弄着,口中吐着血沫,仍然睁着眼睛。
屋里的人一片惊异,都看着这个眼镜少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