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苏莫虽然担心，却还是暗暗松了口气“你……可以吗？要不然明天看大夫的时候再换？”

……

最后两人同意这个提议。

苏莫：……

这……费的哪门子事？如临大敌，最后换了个寂寞。

气氛有些微妙，苏莫把东西收拾好，帮他把灯熄灭。

正准备出去，突然听到少年低哑的声音。

“我……是不是很脏？”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苏莫不知道怎么开口，这种事怎么安慰都会显得假惺惺，世界上并没有什么感同身受，各自的疼痛也只能在黑夜里自己默默消化。

转过身去，苏莫从兜里掏出最后一颗糖，剥开摸索着放到少年嘴里。

“不脏的，还是很好看，眼睛，鼻子，嘴巴都很好看。”

沉默了半晌，又开口道：“以前的事……都会过去的。”

“谢谢”

听到他轻声回答，苏莫没再停留，转身去了牛棚。

在牛棚的干草上枯坐了半天，苏莫还是把旧棉被抱起来，睡在了房间门口。

希望明天依旧是个好天气。

……

第二天一大早，苏莫就醒了。

昨晚在地上睡的并不舒服，只是现在这么个环境，也没得挑。

房间里传出细碎的声音，苏莫曲起手指敲门：“我进来了。”

听到景连的应答，苏莫推门进去，看到床上半躺着的少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的，估计费了一番力气才勉强坐起来。

“怎么了？”

问完这句话，苏莫就看到他脸上陡然升起的绯色。

苏莫：？？？

经过一番艰难的沟通，苏莫才弄明白这人是想上厕所，都快憋了一夜了，只是不好意思开口。

好家伙，苏莫真想说，电视剧里可不是这么演的呀，原来仙男也是要上厕所的？

云里雾里地把他拖去茅厕，好在进去后不用她扶着，苏莫的世界幻灭了，她脏了。

为什么她小小年纪要承受这么多，再这样下去，她早晚有一天要黑化，毁灭吧，这该死的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