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便咧了咧嘴：“那宋府怎么样了？”

“县里听说少爷拜入了浮云宗，老爷就升官了，本来还要调到万湘郡的，只是老爷推了。”

“我爹那呆板性格，肯定是不会去的。”宋观撇了撇嘴，心里却更暖了，“那我娘呢？”

“听说老夫人现在吃斋念佛了，现在格外的和善。”

“噗——”宋观嘴角一抽，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话他才不信呢，他娘他能不知道？不过也没揭穿，又开口：

“秦裳怎么样了？”

“她……”翠绿理着长发的手指僵了僵，又忽然伸开，有些生气，“她一次也没来过画觅院看你！”

宋观愣住，感受到翠绿心里的气愤，不禁心里一暖，抬手勾了勾她的手心，笑道：

“好了好了，以后我让翠绿当正妻，把她贬成小妾。”

“我才不愿呢！”翠绿抿唇，回绝着，手指扰动间剪下一撮又一撮长发。

宋观笑了笑，垂下眼帘，看着脚下厚厚的雪，不禁拧起脚尖踩了踩，“那翠绿你符道修得怎么样了？现在家里都穷得揭不开锅了，我还等着你赚钱养家呢！”

翠绿手指忽然颤了一下，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没有回应。这让宋观疑惑，不禁扭过头，却发现她的脸色十分苍白，瞳孔一缩，沉声：

“出什么事了？”

“少爷送我的符笔……被人偷走了……”翠绿咬唇，眼中婆娑着泪光，“对不起！”

宋观顿时吐了口气，哭笑不得：“我还以为你缺胳膊少腿了呢，吓死我了。”

翠绿泪眼一颤，凝向宋观，见他真笑了，便不知怎地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只是这伤心时鼻酸，鼻涕自然就会渗出来，再让她这么一笑——噗地一个鼻涕泡就冒了出来。

“噗！”宋观微愣，直接捧腹笑喷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翠绿连忙捂住鼻头，一急，便狠狠踩了宋观一脚，才脸色通红地跑回了屋里。只叹那枫树下的宋观，又是好一阵龇牙咧嘴。

风起，那秃了头的枫树微微摇晃，零落下一些雪来，打在了宋观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