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总算把这瘟神给打发了(1 / 4)

容静秋本身睡得就不安稳,一听到身边赵裕的动静,她有些烦躁地勉强睁开眼睛迷糊道,“出什么事了?”

赵裕转身轻拍了一下她的背,轻声地哄道,“没事,你接着睡,我去起夜一下就回来。”知道她夜里轻眠,老是做噩梦,难得今晚睡了过去,遂也不想她被吵醒,不然就又是大半夜睡不着。

容静秋模模糊糊地轻“嗯”了一声,转身继续抱着被子睡过去。

赵裕低头给掖了下被子,初夏时节晚上还是有些凉意的,然后才轻手轻脚地下床披上外衣,等他出现在寝室外的时候,已是冷了脸,“半夜三更嚷嚷什么?”

冯得保看到主子的神色不好,遂也不敢兜圈子,忙把隔壁七皇子府派人来请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赵裕的脸色是完全沉了下来,更是不满地盯着冯得保看了半晌,冯得保禁不住这压力后背都湿透了,身子躬得更低了,他能明显地感觉到主子对他的不满。

好在最后主子没有出声责备,他暗暗地抹了把额头的汗水,自从主子大婚以后,他就没能近身侍候过,想来肯定是容静秋背后说了他不少坏话所致,思及此,他暗暗地握紧手中的拂尘。

就在他心里极度不安时,这才听到主子冷淡至极的声音响起,“打发他回去,就说九皇子妃今日受惊了,正病着呢。”

当他妻子是他七皇子府的下人不成?他对这个七哥是越发反感,连个番邦女子都搞不定,真真没用。

冯得保不敢轻捻虎须,赶紧应声,然后就看到主子已是又踱回寝窒内,随后听闻寝室内似乎有声响,他下意识地上前几步偷听起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

这是容静秋的声音,听起来似乎颇为不满,他不由得腹诽,真是恃宠而骄。

接着就是他家主子的声音,听起来颇为轻柔,“一时耽搁了,怎么?又睡不着了?”

随后容静秋说了什么他就听不清了,再之后传出的微弱声音,明显是人家夫妻闺房里的事情,他一张老脸不由得红透。

正在这时,门帘被人掀起,一道女声猛不然地响起,“你在干什么?”

这声音并不高,但冯得保却听得心惊肉跳,吓得赶紧转身,映入眼帘的是红裳那张严肃的脸,他不自在地无声咳了咳,最后只能努力挽尊地背着手走出去。

守在门口的绿袖厌恶地盯着冯得保看,冯得保被她看得心头火起,但这里是主子起居的主院,他不敢造次,只能敢怒不敢言地瞪了绿袖一眼,甩了甩拂尘转身就走。

冯得保满是懊恼与气愤地甩袖离去,随着风声传进耳里的是那叫绿袖的侍女与小太监说的话,“看到了吧?不自量力就这样,都说主子吩咐过不许打扰,免得皇子妃睡不安稳,偏不信,这下撞钉子吧?”

那小太监明显怕得罪他,什么也不敢说。

冯得保从未觉得自己如此丢人过,遂又给容静秋及其婢女再记上一笔,总有一天要找回这个场子。

翌日,容静秋起来时没有什么精神,梳洗过后,看到赵裕走进内室,遂瞥了他一眼,“说说昨儿夜里是怎么一回事?”

赵裕上前抢过她的眉笔锲而不舍地要给她画眉,“能有什么事,不就是七皇子府那边来人请你走一趟,说是他家皇子妃闹自杀。”

朵拉公主闹自杀?

容静秋当即一把握住赵裕给她画眉的手,猛地瞪大眼睛看向他,“怎么好端端地闹自杀?”

“谁知道呢?”赵裕不在意地道,将容静秋的手拉下,打算给她描眉,“她要死便死,难不成还能劝回必死的鬼?”

“说话真缺德。”容静秋轻嗔了一句,看到他给她画的眉还是歪的,当即一脸愤然地抢回他手中的眉笔,自己重新画起来,一会儿后,她又停了下来,急忙道:“她若是真的死了,不会边关又起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