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梓滢倒是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便看向张狂询问。

“那你去穆家不是为了龙薰儿，还真是你朋友去世了啊？”

张狂点点头，那毫无波澜的眼中，也浮现出一缕悲伤，情绪低落许多。

江宁去世，是他心上最大的痛楚。

陈芹倒是更好奇了，问：“在杭城五年，一直都没听说你有朋友啊，你这朋友，叫什么名字呀？”

“江宁。”张狂回答。

小小在后边一听这话，小脸上都被吃惊遍布，有点不敢置信，但那眼泪也一瞬间填满了整个眼帘。

苏婉儿面露惊讶之色：“江宁？江小茶的哥哥？上次买车你偶然找到的那个战友，也是上次救了女儿的江宁？”

“是的。”张狂回答。

“他居然去世了！这，这是穆家造成的吗？那穆家被灭，是你做的？”

苏婉儿有些紧张的询问，她之前就怀疑张狂的身份有猫腻了，她怕张狂是个大人物，那样一来，就和她拉开一大段距离，她会觉得配不上张狂。

她只想让张狂稍微普通一点。

陈芹与唐梓滢也不说话了，等待回答。

张狂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摇摇头。

“不是我。穆家和四大豪门的人不仅杀了我的战友，同时还招惹了某个大人物，所以就一起解决的。”

几人听了，思索一下，勉强接受了。

毕竟，她们也相信，凭张狂，不可能造成这么大的动静，是那四大豪门和穆家得罪了另外的大人物，这次被灭，并非张狂做的，只是被顺带伸张正义罢了。

而这时的小小那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里面已经布满了泪珠，她用自己的小手抓住张狂裤子，一边拉扯一边抽泣询问：“爸爸，江叔叔怎么了？”

小家伙虽然年纪小，但也听到了张狂的话语，她对‘死’没有什么概念，但也知道，人‘死’了，就不在了，就看不到了。

所以，她询问时，声音也在颤抖。

那是她认可的江叔叔，那是为了保护她而愿意承受痛苦的江叔叔。

张狂叹了口气，蹲着身体伸手擦去小小脸颊上的泪痕。

小小楚楚可怜地哭泣，那一双美丽的眸子看着他，眼底有期望，有害怕。

但他知道，有些事情，不可能瞒得住。

“宝贝女儿，江叔叔，他，他……”

说到这里，他自己眼里却是有眼泪密布，哽咽得自己都无法完成说出后面的话了，这对小小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

虽然小小和江宁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江宁对小小是全心全意，那不顾一切保护小小的场景，相信小小永远都不会忘记。

小小那晶莹的泪珠顿时掉落，但她却又强撑着笑容。

“爸爸，江，江叔叔没事儿的，对吗？”

张狂将眼泪憋回去，道：“宝贝女儿，江叔叔他，他去了一个很美很美的地方，可能以后你都看不到他了，但是别担心。”

说着，张狂珍重将那一枚金色勋章拿出来，展现在几人的面前。

“江叔叔说，他把他最珍贵的东西送给你，希望可以保护我们的小公主，也希望我们的小公主，可以守护好他的荣耀。可以吗？”

小小的眼泪挂满脸颊，想哭，但是又怕自己的爸爸妈妈担心，便忍着眼泪，重重点了点小脑袋。

“好。”

一个字，哽咽着，沙哑着，充满了悲伤。

或许她真的年纪小，可一个人没了，再也见不到了，这莫名的悲伤，怎么都掩盖不住。

“爸爸，小小想，想看江叔叔。上次，江叔叔说了，他喜欢喝酒，小小不让他喝，还说，等小小长大了，给他买全世界最好最好的酒喝，小小想买，可是，小小……没，没钱……”

张狂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