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谋杀亲夫么?”
时雍刚才的快速反应,完全是应激状态,毕竟这两日额尔古城在办丧事,来往人员和情况都很复杂,半山又在潜逃之中,她十分警惕,肯定要抢先出手。
在赵胤出声的瞬间,她手上的长剑已然朝他直刺而去。
“小心!”时雍低低惊呼,收势不住的身子只能往旁边侧翻过去,长剑歪歪斜斜地刺向一个檀木柜子,铛的一声,她被力的作用反噬,手臂发麻,胃肠翻涌,人便往下栽倒。
呼!真是背运。
时雍眼一闭,做好了在赵胤面前摔个狗吃屎的丢脸准备,岂料,人还没有倒下去,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被他捞起来的,腰身倒在他的臂弯里,斜着眼看着面前这张放大版的俊脸,微微愣了愣,便双手推他。
“你不要命了,这个时候跑来做什么?你当额尔古城是无乩馆的后花园么?大人。”
赵胤扶她站稳,看着时雍担忧的双眼,慢慢说道:“不是后花园,但很快,就与后花园无异了。”
“什么?”时雍眼睛微微放大。
尽管那日听完褚道子的话,她已然怀疑这一系列事情的背后推手就是赵胤。但是,当赵胤真的站在面前告诉她这么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时,她仍然有些不敢相信。
额尔古城是兀良汗的国都,草原人的汗王巴图,此刻正在城中为她的结发妻子举行大丧,草原各部落的首领都前来吊唁,这是葬礼,也是盛会,在这种时候,额尔古城定然守卫森严,除非赵胤会飞,要不然,如何来去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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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雍想了想,又冷静下来。
“大人,你快些走。一会儿塔娜就要回来……”
“她回不来了。”赵胤好似洞悉一切似的,朝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将她的手牢牢握在掌心。
“阿拾,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时雍震惊得无以复加,甚至都忘了往常对他的称呼,直呼其名。
“赵胤……你做了什么?”
赵胤皱着眉,看着她,“我什么也没做。”
什么也没有做?
时雍看着这位言笑浅浅的南晏大都督,略显苍白的脸上,一阵变幻。
“嘉南关的数十万大军……不是你之所为?”
赵胤眉梢微微一挑,黑眸里闪过一抹寒芒,转瞬又变成对时雍的微笑。
“假的。”
时雍心窝又是一震,急切地问:“大晏皇帝御驾亲征?”
“假的。”
“什么?”时雍无法想象,谁能撕出这弥天大谎,“你是如何做到将巴图玩弄于股掌之上的?”
赵胤沉了沉眉,淡淡看她,说道:“冲击嘉南关的人马不足五万,佯攻而已。”
怪不得那天,赵胤会笃定地告诉过她,这场仗打不起来。
时雍一动不动地站着。
赵胤低头看着她,微微抿唇,“至于巴图所得的消息……大抵这便是一报还一报吧。当年他如何欺骗阿木古郎,如今就怎样被他的儿子所欺骗。”
“乌日苏?一切都是乌日苏的设计?不!是你和乌日苏的设计!”
时雍心里已豁然开朗,但是这个结果还是让她震惊到必须从赵胤的嘴里得到答案。
赵胤没有骗她,冷峻的脸孔平静地看她片刻,徐徐点头。
“走吧!回去我再和你解释。”
事情太过冲击,时雍好半晌没有回过神来,被赵胤带着手走出房门时,仍然有些不敢相信,她最后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走出了这座华丽的也困了她三个多月的兀良汗皇城,更加不敢相信,她身边这个男人,就这样轻而易举地颠覆了巴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