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七 变故(二)(1 / 2)

公子玉璃 蚩少青阳 2153 字 2022-01-20

言书说的这种情况,元夕自然也是想过的,要说关系,他与暮雨原也说得上是不错,可是要是对方威胁到言书了,那么所谓的关系就成了不提也罢的虚无存在。

杀一个李集自是容易,再加一个暮雨似乎也算不上什么难事。

都说他稚气无辜,不过是个青涩少年,谁知他内里狠毒如斯,除言书外,所有情谊对他来说不过就是消遣罢了,有很好,没有也不妨碍。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与言书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存在。

元夕对自己的定性一清二楚,所以当言书反讽的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他还真的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最后拍板道:“这也可以的。”

言书:“……”

就像言书预料的那般,许渐吉虽说对毒物很有些了解,可这回还真是遇到棘手问题了,观察研究了半日,还是没有什么头绪,少不得只得厚着脸皮来请元夕帮忙,毕竟这可是从毒窟里头浸泡出来的,是所有毒物的祖宗。

秉着万不得已的时候毒杀李集这样不可告人的思想,元夕还真的没有丝毫推辞的去了。

不过是两人在屋子里头闲话的功夫,那边李集的情况已经产生了变化。

许渐吉皱着眉头捏着针,将各处要紧的穴道一一封印住,以防毒血流动过速刺激心脏,造成不可逆的后果。

元夕去的时候那一位已然气若游丝,看起来命不久矣,也不需要人动手了。

暮雨这姑娘向来强悍,从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如今眼看着自己救命恩人命在旦夕,虽说依然没哭,可一张圆脸因为情绪挤的皱皱巴巴的,竟是比哭还难看。

元夕揉了揉鼻子,凑近了瞧:“许大夫,怎么回事儿,你脸上的汗可比躺着这位流的还多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中毒了呢。”

暮雨伤心的狠了,并没有听清他话里头的轻佻,若非如此大约是要当场贡献一记手刀,以报恩人被调侃之仇。

许渐吉将最后一根银针放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后起身,对着元夕做了一个轻的动作,示意两人外头详谈。

这就奇了,生病的又不是元夕,他也不是李集的什么人,这许大夫把自己叫来也就算了,偏还一脸神秘的要与自己商讨,仿佛是要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岂不叫人疑惑?

元夕皱着眉头,有些不解的跟着许渐吉朝外头走,不想却被同样疑惑的李集手下死死拦住:“许大夫,咱们大人的伤到底如何,你何不在这儿说清楚?拉着一个不相干的人神神秘秘的朝外头走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不能听的不成?”

元夕心叹,这个许渐吉,平日里瞧着小聪明不断,又惯会扮猪吃老虎的,今儿怎么反而犯起糊涂来了,在这样敏感的时候闹这么容易叫人误会的一出?

这些个人,虽说如今是跟着李集与言家人住到了一处,可到底打着不大友好的主意,两边的人本身就各怀鬼胎彼此监视且心有芥蒂,如今又在出任务的时候将自家首领伤成这样。

虽说这姑娘伤心的情真意切看着不像是她害的,可矛盾到底是摆在那儿了。

如今这言家的大夫这么诊断再三却是连个结论也没有,还鬼鬼祟祟的要到外头去说,保不齐叫他们这些人以为言家是要趁着李集病要了李集命。

因此这路挡的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过他们也算识相,只敢站在手无缚鸡之力的许渐吉面前,并不敢去招惹那个看起来就邪性的黎元夕,也算是给自己留了条退路。

为首一人皮肤黝黑,眼睛很小,长相有些奇特,说是贼眉鼠眼也不为过,元夕记得,这人是叫周虞,平素里最爱跟在李集身边跑前跑后,是个溜须拍马的好手。

至于他为何能知道这个周虞不过是因为在来祁国的路上,除了李集外,最常往言书身边溜达的也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