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四 言书醒了(1 / 2)

公子玉璃 蚩少青阳 2222 字 2022-01-20

向安道:“那便好。”

一个男人身上有一些疤痕都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儿,可这伤不能是因为他向安而来的,说他不敢面对现实也好掩耳盗铃也罢总之不能因为他而叫言书再受丝毫伤害。

掩护没有大碍,屋子里的人或多或少的都松了一口气。

作为罪魁祸首,佑呈想要说话,还是有几分顾虑,只得朝着目远努努嘴。

好在,两人也算有默契,不用开口就能知其意:“老爷,今儿有些晚了,您看您是不是先去歇着?左右这儿还那么多人呢,定然能照顾言公子周全。您明儿还要早朝,多少眠一眠,换点精神气。”

一大家子人,也只他这个做主子的要早起,眼瞅着年岁又大了,哪能总跟孩子一样熬呢。

只是,向安心里有事儿,离了这儿怕更不踏实:“不碍事儿,年纪大了,觉少。况且天快亮了,现在去睡,还不等闭眼呢怕就是要爬起来了。罢了,你去将今儿朝上抬回来的奏折拿些过来,我看一看,也就不困了。”

见他这样,目远也是心疼,可主子下令就不得驳斥,当下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拉着沉香一道去搬折子。

言书醒来的时候正赶上向安休沐,两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好一会儿才算是反应了过来。

轻薄的晨光穿过树叶,细碎的撒了进来,投到人脸上,是一片斑驳的五彩,像是雨后初遇的彩虹,叫彼此都觉出了几分恍惚。

言书扯了扯嘴角,喃喃道了一句:“水。”

年逾五十,从来都是淡定从容儒雅的向太傅,在听得这轻若蚊吟的一声后,身手矫捷的端了一杯水,小跑着赶到了床边,沾湿了衣衫而不自知。

言书虽是身子底子弱些,可向来娇生惯养着,到底还算不错,一场高烧下来,除却嘴角起了些痈疮外,倒也没见其他不妥。

每日里滋补的药品像流水似的往清音苑送,换做旁人兴许是要不安的,他倒是甘之如饴,仿佛他本就是这家子里的人。

“这么说,康王妃在我今这儿头一日就来闹过?这几日也没走是吗?”言书就着宛芳的手喝了一口才得的四红补血汤:“今儿倒是不甜了,入口还算清爽,又改了方子吗?”

许渐吉才从康长海那儿学了针灸,日日拿着自己练手艺,天天放血说是去淤清寒。

好歹算他有良心,放出去的血总是一日日换着法子给他补回来。

韶华道:“您昨儿嫌腻,只吃了两口就住了,那个小沉香转身就去告诉了太傅,今儿才又换了方子。”

“小沉香?”言书失笑:“那孩子,似乎与我同岁吧。”

“是是是。”韶华自觉失言,陪笑道:“康王妃也还没走呢,客居在畅易阁好几天了。每日都会有意无意的从外头晃过去。也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目远和佑呈都陪着向安上朝去了,只留下一个不大知事的沉香。

在向安的示意下,门外属于向府的护卫也撤走了大半,只留下几个面熟的撑场面,余下的都换上了墨轻骑的人。

言书道:“这个不用去管,再厉害也只是些深宅妇人的手段,有袁泓惜看着,出不了什么大事儿。”

“我知道。只是看着有些心烦罢了。”韶华道:“主子,咱们什么时候回家?你这几日一直在这儿,元夕又被楚伯摁在家里出不来,怕是要急坏了。”

“小孩子,缺历练,磨磨性子总是会好些。”言书笑道:“听说我走的那会儿,他差点儿把许大夫给杀了。”

许渐吉本在旁边熬药,猛然听人提起这个,脖颈间有些莫名刺痛。

那种痛,叫作心有余悸。

看他那神情,韶华忍不住嘲笑出声:“老许,你也好大年纪了,怎么还能被一个十几岁的娃娃给治了?”

这话不恭不敬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