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但他一想到眼前的鬼子没有迫击炮，无法解决后山的炮兵阵地，便立刻抓起电话，喊道：“丁明杰！鬼子很可能要空袭！立刻做好防空袭的准备。”

“是！”

刘辛结挂了电话，心里仍然不踏实。

熊金海张大了嘴巴，他说：“营长，怎么你能想到鬼子要空袭，怎么我就想不到呢？”

刘辛结看着熊金海，心里十分感慨，他说：“金海，你跟着我已经三年了。当年，你还是一个劫匪。现在，你已经是锅军主力部队的主力连连长了。打仗，没有诀窍。就是要多动脑经！鬼子在阵地前留下了钢盔，说明鬼子准备冲锋的。但为什么又退回去了呢？很简单，我们的炮兵太厉害了。鬼子要是不解决我们的炮兵阵地，他们有多少人都得死在我们的阵地前。鬼子很可能没有迫击炮，那么，他们只有一个解决的方案，就是用飞机轰炸。”

熊金海说：“营长，遇到你，是我人生重大的变化。否则，在那边说不定哪天就死了。现在，我大哥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

提起熊金海的大哥武丹霍，刘辛结想起了前大嫂武小梅，又想起了刘佳琪！他叹了一口气，说：“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也许他们都还好吧！这兵荒马乱的年头，人命如草芥啊！”

熊金海也叹了一口气，说：“团座又结婚了，小妹要是找来了，不知道她心里该有多难过。”

刘辛结对武小梅的印象逐渐模糊了，他问道：“当初，大嫂跟大哥结婚时，不是说好了做小的吗？”

熊金海摆了摆手，说：“营长，你不知道，小妹的自尊心很强。她如果混得比较好，也许还能给团座做小。如果她混得不好，或者是有什么缺陷，她是不会做小的。”

刘辛结想了想，问道：“你那一批人还剩下几个？”

提起这件事，熊金海心里很难过，说：“只剩下我跟肖顺普俩了。其他的都死了！”

刘辛结拍了拍熊金海的肩膀，说：“别难过！都是为国家牺牲的。都是民族英雄！”

熊金海点了点头，说：“嗯嗯！我们在当土匪时，每年也死人。现在，总算是死的有点价值。希望后世的人能记住我们。”

“会记住的！”刘辛结说着，自己心里都发虚，因为他自己都记不住那些死去战友名字了。因为死的战友太多了！

“昂……昂……”

鬼子的飞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