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画中少女(2 / 2)

小楷写,写着:“鸿哥惠存——妹兰谨赠”八个字。

王朝宗说:“画像是藏在死者身上的。我从他的直裰的胸口袋中取出来。他的母亲已经瞧过,却说并不认识。”他又指一指那封信,说道:“这封信是我从字纸篓中捡出来的,似乎也有些关系。”

聂小蛮将信笺展开来 ,那是死者的父亲从大同寄发的家书,书法学得颜真卿,很劲道,日期是三天前。

那信的大略是:“……近来我因为和人家的政见参差,有一班人已经恨了我。我既不愿甘心屈从,一时又不便下台,只得随时提高防卫,静待时机。你在金陵读书,也应处处小心,交际上更直注意,免得我两地悬念。”

王朝宗等聂小蛮读完,问道:“大人,你对于这两件东西有什么看法?”

聂小蛮想了一想,答道:“就照目前来看,好似这两种东西都可能和凶案有关系,不过,但这两件东西的本身却好像没有什么相关性,这倒真是一道难题。”

王朝宗点头道:“不错,小的也是这般想的,但大人您看这两件东西,哪一件和凶案的关系更接近些?”

“这倒是很明显的,这女子的画像当然更帖近些。”

王朝宗又点头笑道:“大人说的极是,小的也这样想。因为信中的话,虽含着警诫的意味,但是假使当真有什么仇人,因父亲的怨仇要在儿子身上报复,也只能暗中行刺,毛羽鸿断不会亲自去招待仇敌进来。”

景墨忍不住又插口道:“我看这倒是难说。谋害的人也许先借交际做引线,然后乘机行刺,那当然比贸贸然杀人的更妥当。信上明明有‘交际上更直注意’的话啊。”

王朝宗回头来向景墨瞧了瞧,辩道:“不过看死者在深夜中还能招接,显见彼此相识已久,决不是初交。信中所说的结怨,似乎还是近来的事。苏上差,您的意见似乎有些讲不通。”

景墨却得意地一笑,答道:“朝宗兄,你把死者的深夜待客当做是旧交而不是新交的根据呢?可是据我看来,死者所以接待那人,也许有由于被动的可能,不一定是相好的旧交。”

“哦?却不知怎样被动?”

“譬如那人预先和死者有什么约定,诱以利害,使死者有不得不开门接待的理由——”

聂小蛮忽向辩论中的两人摇了摇手,劝道:“这样凭空辩论,于案情并无助益,我们的分析只能从证据和案情出发,而不能凭借自身的想像。好了,那么朝宗兄,你还有什么看法?”